“我發現了韋嫣的蹤跡,八成是來找張麒朝的。”管承光對薛丹臣和米兆坤說道。
薛丹臣興奮道:“韋嫣是平南王的女兒,張麒朝的妻子,有這樣的人質在手,我們就可以穩操勝券了。”
“可是想要抓韋嫣並不容易,她身邊有蕭道乾守護著。”管承光給薛丹臣潑冷水,“他可是一個硬茬。”
薛丹臣不以為意“那就我和米師弟一起去,定能夠手到擒來。”
“那師父的護衛呢?”米兆坤有些不放心,“不如大師兄單獨去,我留下來保護師父。”
“有管承光在,根本不用操心這些。”薛丹臣對管承光的武功很有信心,“我們去去就回。”
麟德宮內,錢皇后召集宮內所有妃嬪來見。宮中妃嬪不敢不來,陸陸續續的來了獨不見朱妙霜前來。
“朱貴妃好大的架子,居然到現在還不來見母后。”韋柔芸大聲的責備,表面上說給母后聽,其實是說給屏風後面的拓跋詩若。意在告訴她,朱妙霜還沒來。
拓跋詩若小聲道:“你去御書房喊她,拿出平常的氣勢來,鎮住朱妙霜。我讓若思和若夢陪著你,保護你的安全。”
韋柔芸點了點頭,起身指著宮女扮相的若思和若夢,命令道:“你們隨本公主去親自請這位朱貴妃。”
“是!”若思和若夢應道。跟著韋柔芸出去,直奔御書房而去。
沒有女兒在身邊壯膽,錢皇后顯得有些緊張,引得下面的妃嬪議論紛紛,都覺得皇后是不是生病了。
拓跋詩若小聲提醒道:“皇后娘娘,有我和梅彥歆在保證您安全無虞。等下朱妙霜來了,您可一定要穩住啊,成敗在此一舉。”
“本宮知道了,會小心的。”錢皇后深呼吸,調整自身情緒。她知道皇后的尊榮,自己的未來都在這一戰,她必須好好把握。
另一邊,韋柔芸帶著若思和若夢直奔御書房。門外的谷瑾攔都攔不住,讓她衝了進來。若思和若夢在門外小心的守護著,匕首握在袖中隨時準備出手。
“朱貴妃好大的架子,母后昨日通知今天必須去麟德宮。”韋柔芸指著皇帝身旁的朱妙霜罵道,“你是不是不把皇后放在眼裡,連帶著也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裡。”
“皇上,你瞧安平公主兇臣妾呢。”朱妙霜依偎著韋彶,裝起了可憐。
韋彶一臉嚴肅,呵斥女兒“沒大沒小,她是你的母妃。你該對她尊重點,怎麼可以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何況這裡是御書房,豈容你如此撒野。”
“父皇也知道這是御書房,是商議國事的地方。”韋柔芸不依不饒,“那母妃在這裡算什麼?還有您說她需要尊重,那誰來尊重皇后呢?”
馮懷恩見縫插針說道:“老奴也以為,既然皇后娘娘召宮內妃嬪前去,定是有大事處理。朱貴妃實在不宜在此,過於冒犯皇后權威,以免日後後宮多事。”
韋禪也開口道:“兒臣也認為馮公公說的有理,請父皇三思。”
韋彶見手下都讓朱妙霜出去,只好同意“愛妃隨公主去麟德宮吧,朕商議完軍國大事就來找你如何?”
朱妙霜看著君臣幾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只好隨著韋柔芸去麟德宮。
韋彶看她們都走了,才商議大事“好了,言歸正傳。番禺一帶,海賊再次肆虐。究竟是什麼原因?”
“兒臣以為海寇的肆虐,根本原因是自先皇開始的封海之舉。沿海黎民苦無生計,只好加入江南六島,這也是至今不能剿滅六島的原因。”韋禪的話,可謂一針見血。
但韋彶很不高興“六島自我朝立國以來就一直存在,無法剿滅。先皇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封海的。你還太年輕,不要聽旁人的閒言碎語。”
“兒臣知錯了。”韋禪不敢頂撞父皇,“可是六島肆虐番禺,如今沒有得力的大將去平定是不行的,兒臣斗膽建議,由平南王帶兵平定。”
“平南王年事已高,不能在擔當重任了。”韋彶潛意識裡對韋徹很是忌憚,“不如就下旨讓他的兒子,世子韋封帶兵平定吧。”
番禺的事情解決了,韋彶正欲起身離開,去找朱妙霜。韋禪又上奏北戎的事情,韋彶只好重新坐下聽太子講話。
皮麗質像往常一樣,在大悲殿裡盤膝打坐,思考著下一步如何行動。連連征戰,已經讓雀仙門精英折損泰半,如今又毀了白雲宮,可謂是一招險棋啊。
如今出於自身實力的考量,也一直沒有真正的控制住皇帝。只簡單的讓韋彶因藥物迷戀朱妙霜,目的也是不能引起皇室的過分反彈。讓皮麗質有時間掌握住龐大的朝廷,以及恢復元氣。
大悲殿內空蕩蕩的,異常的安靜。
“門主,您在不在?”門外傳來了管承光的聲音。
皮麗質應道:“本座在呢,你進來吧。”
管承光腳步緩慢的走到皮麗質前,稟報道:“薛丹臣和米兆坤去京城外,抓韋嫣去了。”
“韋嫣?她不是一直在建業,怎麼會來這裡。”皮麗質詢問道,“為什麼他們不向我請示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