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我自小就喜歡聽阿瑪和嬤嬤們說以前盛京的老事兒。伊蘭以為咱旗人不該忘本,不該丟了咱在盛京那會兒的勁頭兒。所以…所以一直看不過去有人仗勢欺人!”說著她看了翊勳一眼,那眼神裡透著咄咄逼人的味道。翊勳不由得一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說得好!綽克圖,這孩子你調教的不錯!要是人人都能教育出這樣的孩子來,我滿洲必然長盛不衰!”額爾登布親自給綽克圖斟上酒:“來,為你培養出這樣好的孩子,朕敬你一杯!”
“皇上過獎了。這孩子……因她訥訥沒得早,我一向不忍約束於她……說來都被我寵壞了,小脾氣不得了……不怕主子笑話,奴才真怕她嫁不出去呢……”
“ai_hendure怎麼能)!”額爾登布笑道。
“是呀,皇上才下了旨意,今年恢複選秀呢。”瑞妃說著看了看伊蘭,伊蘭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可不是麼,朕的皇子皇孫中就有好幾個該大婚了的呢!瑞妃呀,這事兒你就費費心!給伊蘭格格找個好阿哥。這麼好的孩子,看看誰有那個福氣能娶回家去!”額爾登布高興的說。
晚宴過後,翊勳栽歪在炕上,若有所思的把玩著那條珊瑚項鏈,翊功見他不言語,湊上前去問道:“哥你怎麼了?”
“baita_akv沒事兒)。”
“沒事兒你拿著訥留下來的珠子幹啥?”
“知道這珠子是幹啥用的麼?”
“sarkv不知道)……”
“去換衣服吧,一會兒還得跟阿瑪去祭祖,你早晚會明白的!”翊勳說著將手串揣回袖口裡。
頭鍋的年餃子煮出來的時候,奉先殿裡一片燈火。額爾登布帶著兩個兒子給先祖叩頭。“你訥的神主你拜過了?”
“拜過了。”
“嗯,也去給你們的兄長磕個頭吧……”
看著畫像上器宇軒昂的法式善,翊勳若有所思。磕罷了頭,翊勳伸手去為供桌上的酒盞添酒,一回身珊瑚珠子從袖口裡掉了出來。額爾登布撿起來看了看:“這不是舅舅送給你們的麼?”
翊勳一聽紅了臉,擠出了個“inu是)”
“方才哥哥一直對著它發呆呢!”翊功漫不經心的說。
額爾登布聞聽不由得大笑起來:“傻小子,有心上人了?”
“saha知道了)!好小子,你眼光不錯麼!她確實是塊母儀天下的材料。”額爾登布略微收斂了笑容。
“je……”
“你是認真的麼?”
翊勳一時語塞,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好,過了年兒阿瑪就下旨賜婚。”
“阿瑪……”
“嗯?”
“請阿瑪只是叫人提……提親就是了……還不知道人家怎麼想……我……這種事兒……”
“不想勉強人家,是麼?”額爾登布問。
“是,阿瑪明鑒……”
“好吧,阿瑪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