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怔住了,腦袋就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撞了一下,愣在那裡,眼神哀傷的盯著韓原。
她前腳來休息室休息,沒一會兒周博就醉醺醺的進來,那神態明顯就不對勁,接著眼前一行人撞門進來。
如此拙劣的戲碼,韓原他都看不清。
周博大怒:“韓原,你他媽的說什麼呢,這不是你的孩子還是誰的。”
韓原大喝:“是誰的誰心裡清楚。”
只要一想到剛才的情景,之前沈初夏與周博在南灣的房子裡共度一夜,韓原心裡開始不確定。
“韓原,我草你祖宗。”
周博掄起拳頭就要開打,他並沒有完全想明白自己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闖進了休息室,可有一點他清楚,不能讓人欺負沈初夏。
“哈哈哈……”沈初夏忽然笑了起來,悲慼的,瘋狂的,肩膀抖動,眼淚肆意,看得房間裡一眾人心驚膽戰。
周博停下了動作,擔心的喊了一聲:“初夏。”
韓原看著沈初夏癲狂大笑,心開始有一絲慌。
沈初夏笑了許久,才緩緩停下來,被眼淚洗滌過的清澈雙眸,掃過房間裡的每一個人,漸漸變得淩厲,就像冬日裡一把凜冽的寒刀,刮在每一個人的心口上,掃過沈初媛時,目光多停留了片刻。
沈初媛感覺脖子後面一陣涼風掠過,下意識的垂下眸子,不敢看沈初夏。
沈初夏冷冷扯了扯嘴角,對上韓原淡漠的目光:“你覺得這孩子是誰的?還是你希望是誰的?韓原,我愛你十餘年,將整個青春都奉獻給你,為了你,我把自尊踩在腳下,卑微的用一個孩子拴住你,我想著你總有一天看到我的好,愛上我,現在我知道錯了,哪怕我沈初夏死了,你韓原的心永遠在這個女人身上。”
沈初夏手顫抖的指著沈初媛:“你對我哪怕有一點心,也不會看不穿這如此拙劣的演技,我要是跟周博有什麼,根本就沒有你什麼事,我沈初夏還沒有傻到用自己的幸福來跟沈初媛作對,她算什麼?不過是從一隻雞肚子裡爬出來的,雞永遠是雞,變不了鳳凰。”
劉琴在未嫁給瀋海生時,就是會所裡的風塵女子。
沈初夏一句話讓瀋海生,劉琴,沈初媛等臉色大變。
“沈初夏,你說誰雞呢,說誰呢。”劉琴上去一個耳光扇在沈初夏另一半臉上,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跟野男人勾搭,懷著野種,你才是雞,不知廉恥。”
劉琴那速度之快,沈初夏沒來得及躲,周博也沒有來得及阻止,韓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耳光給愣住了。
他盯著沈初夏嘴角的血跡,一種他不能忽略的痛在心口蔓延。
劉琴一把拽著沈初夏的頭發,不斷的扯著,罵著。
瀋海生也怒罵著:“你跟著這個野男人滾,我瀋海生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韓原看著沈初夏眼裡的心如死灰,先周博一步一把扯開劉琴,雙手架住她的腋下,眸光寒冷的盯著她,氣息有些亂:“沈初夏,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這個女人真的愛他嗎?
沈初夏額頭滲出密密冷汗,臉色也一點點地白下去,嘴角的笑卻倔強如一朵鏗鏘玫瑰:“韓原,我認輸了。”
“你怎麼了?”韓原察覺到沈初夏的不對,她的身子不斷往下沉,全靠他用力架住。
沈初夏疼的皺緊了眉頭,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大喘著氣說:“孩子……孩子……”
她捂著肚子,臉因疼痛而痛苦的皺在了一起,冷汗是大顆大顆的冒。
韓國榮大聲道:“韓原,快送醫院。”
韓原害怕了,驚慌失措的將沈初夏抱起來:“別怕,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阿原,你別管她,她就是裝的。”沈初媛看到韓原眼裡的心疼,急了,扯著韓原的袖子,攔住:“沈初夏根本就沒有懷孕,到現在她還在裝,就是想騙你,別信她,我前幾天還看到她在用衛生巾,她若是懷孕了,怎麼還會用那個,不信你問我媽,我媽都知道。”
劉琴立即配合,添油加醋地說:“對啊,小原,原本我們就想著這事暫時不告訴你,私下勸勸沈初夏,讓她自己跟大家坦白,沒想到她當初不僅假孕騙過大家,現在都還執迷不悟。”
沈初夏死死地攥著韓原的衣服,她實在疼,連呼吸都疼,她緊緊咬牙,聲音因為腹痛變得破碎:“韓原……救救孩子……你可以恨我……可以不愛我……但孩子是無辜的……你救救他……我不再纏著你了……我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