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媛心中一動:“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對策了?”
易南山眸色清冷的睨了她一眼:“劉禹錫那邊我已經派了人盯著,只要藥一研究出來,我就不會讓他有機會送去醫院。”
沈初媛十分滿意:“沈初夏也真是命大,都這個份上了,還有人救她,對了,你確定劉禹錫能研究出來,多少醫者窮極一生也研究不出治療癌症的藥,為什麼他就能。”
易南山沒有回答,他總不能告訴沈初媛,他隱約有懷疑,劉禹錫會跟狼王組織有瓜葛,卻可能是份量較重的人物。
聽說狼王組織就有一名醫學天才,有肉白骨活死人的能力。
哪怕就算誇張了,也說明這人一定能力超絕。
“先離開這,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再靠近醫院半步。”易南山丟下這話,駕車絕塵而去。
沈初媛不甘的又看了醫院一眼,想到易南山已經安排好了,這才離開。
秦笙這晚到天亮了才睡著,自從見過玻璃窗出現過女人臉後,她也沒再見到過了,她自我安慰,也許真的是看花眼了,心裡的恐懼感也就減少了。
韓原還是每天照顧秦笙,胡一蘭也常去。
見過秦笙一次咳血之後,鄭雲去了研究所,找到正在做研究的劉禹錫,語氣焦急:“實驗的如何了?當年你救不了我哥,如今你也真的救不了我姐嗎。”
劉禹錫連續兩天兩夜沒睡覺了,眼睛裡布滿血絲,面對鄭雲的質問,他什麼也沒說,眼睛盯著眼前的資料。
助手看不過去,說了一句:“鄭小姐,我們老大已經為了秦小姐兩天兩夜沒休息了,這研究不出來,你就是再逼,那也是制不出藥,再說了,我們老大也不是必須要救秦小姐,看在你的面子上接了這爛攤子,難道救不了,還怪我們老大,這是癌症,又不是什麼發燒咳嗽。”
劉禹錫制止:“張震,出去。”
老大發話,張震哪怕還是為劉禹錫抱不平,卻還是聽令的出去。
鄭雲也自知自己急了點,抱歉道:“對不起,是我言語沖動了,剛才她又咳血了,看著她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我就忍不住想起我哥來,他就是煎熬了兩年,最後還是承受不住,自殺了。”
劉禹錫心底一驚,不可置通道:“鄭雲,你剛才說什麼,你哥他是自殺的?”
鄭元澈自殺的事,除了鄭雲與秦笙知道,誰也不知道了。
鄭雲也不想再提,剛才是一時失口才說了出來。
話既已出口,她也就沒掩飾,點頭道:“他承受不住病痛折磨,拔掉了氧氣罩,都是我疏忽,不然我哥也能挺到第二天,等到腎髒做手術。”
如果這話不是從鄭雲嘴裡說出來的,劉禹錫真不敢相信。
昔日的鄭元澈,那也是意氣風發,錚錚鐵骨的男人,竟然也熬不住病痛。
鄭雲抹了一把臉上不知何時落下的淚,繼續道:“我哥最愧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姐,我哥從小就疼我,我沒什麼可為他做的,只能盡力挽回姐的命。”
劉禹錫安慰道:“你也別難過了,我答應你,一定治好秦笙。”
鄭雲看了眼劉禹錫桌上那些寫著密密麻麻筆記的紙張,她也不懂要如何去研製藥,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劉禹錫身上:“辛苦你了,我不打擾你了,你忙吧。”
劉禹錫此刻是爭分奪秒。
鄭雲也不在這礙事。
劉禹錫沒留她,讓張震送她出去。
送到門口,鄭雲說:“就到這兒吧。”
張震也是有脾氣的,鄭雲這麼一說,他也真的不送,折身進去了。
鄭雲愣了愣,剛要拉開車門坐進去,忽然一輛小車開過來,從車上下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風風火火的朝裡走,並叫住進去的張震:“張震,劉禹錫在哪,快到我去。”
只聽張震驚訝道:“姜老大,你怎麼來了。”
張震對那女人十分恭敬,領著人就進去了,鄭雲望了一眼,看不到人了,也就坐進車裡,發動車子走了。
她來過劉禹錫的研究所數次了,除了秦笙再來過,這研究所裡就沒有生人,她心裡不禁疑惑,那個火急火燎的女人,與劉禹錫是什麼關系。
鄭雲催了劉禹錫沒兩天,秦笙病情忽然惡化,被送去了搶救室,下了病危通知書。
韓原如熱鍋上的螞蟻,火急火燎,又如掉入冰窖裡,寒冷徹骨。
與此同時,劉禹錫與姜瑜待在研究所裡又一個兩天兩夜,最後一次實驗終於成功了,研製出治療癌症的藥劑。
連續四天四夜沒合過眼的劉禹錫,腦袋都是漲的,像是要炸裂,快到極限,再不休息,恐怕自己也有猝死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