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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孤身救人

秦笙什麼也沒問出來。

半個小時後,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條無袖斜肩白色長裙,腰部繫上一條同色軟絲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有點仙氣飄飄的感覺。

長而卷翹的頭發都斜在左邊肩膀,精緻的妝容,端莊大氣中又不失嫵媚,手抬在腹部處,下巴微抬,又有一股霸氣女王範兒。

一場綁架,一身華麗的裝扮。

秦笙有點雲裡霧裡的,聽說過綁架劫財撕票的,可沒聽說打扮的跟要結婚似的,壓寨夫人嗎?

覺得這個想法有點好笑。

旗袍女為她打扮好就出去了,秦笙提著裙邊跟著追出去:“喂,你們別走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走到門口,兩名五大三粗的大漢像兩座山一樣擋住出路,秦笙心裡憋著一口氣,一會兒像洩氣的皮球,焉了下去。

轉身往回走時,身後傳來一道嬌媚的女聲:“沈初夏,別來無恙啊。”

秦笙凝住腳步,這聲音不知道為何,她十分熟悉,回頭看向從門口走進來一襲紅色晚禮服,美豔動人的女人,那張臉蛋,她也覺得很是熟悉。

可她在腦海裡搜尋這麼一個人時,除了頭疼,什麼也沒有。

“你是綁我來這裡的人?那你綁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沈初夏。”秦笙想到之前也有人將她認錯,想來眼前這女人也是將她認錯,綁錯了,不禁鬆了一口氣,強調道:“我可能跟你所說的那個沈初夏很像,但我真的不是,我叫秦笙,蓉城人,不信你可以去調查。”

沈初媛見到扭過身來的秦笙,那一張跟沈初夏一模一樣的臉讓她脖子上好似一陣涼颼颼的冷風吹過。

旋即,她穩定心神,風情萬種的朝秦笙走近,仔仔細細的盯著秦笙的臉看,這哪裡是像,明明就是沈初夏,可是……

目光落到秦笙耳後面,那一顆紅痣沒了。

難道不是沈初夏?

秦笙見眼前之人臉色變化無常,一會兒帶著濃濃恨意,一會兒又滿是疑惑。

微微皺眉:“我剛才說的話,你到底聽到沒,我真的不是什麼沈初夏……”

沈初媛語氣冷冷的打斷她:“不管你是誰,你有一張跟她相似的臉,跟沈初夏一樣賤,勾引韓原,這就夠了。”

“我勾引韓原?”秦笙聽出眼前女人對沈初夏的恨意,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仔細打量起沈初媛:“你到底是誰?跟韓原什麼關系?綁我來這想做什麼。”

“韓原之前為了你去了蓉城,一待就是大半個月,難道不是你勾引的?死了一個沈初夏,又來一個你,我嫁給他一年多了,連一個正眼都沒有,可你憑著一張臉,就令他神魂顛倒,回來就要跟我離婚,你說我綁你來這做什麼。”沈初媛伸手捏住秦笙的下巴,微微抬著:“我不要的東西,就算是發黴發臭,我也不會讓給任何人。”

秦笙掙脫沈初媛的桎梏,詫異的盯著沈初媛:“你是韓原現任妻子?”

“對,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姐姐,有時我真的好恨,既生沈初媛,何生沈初夏,老天偏要讓你來阻礙我的幸福。”沈初媛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她一觸碰到秦笙那雙眼睛,心裡一陣發冷,心裡還是認定,這就是沈初夏。

她不信世界上有如此相似的人,沈初夏只是在演戲,裝不認識她而已。

秦笙一時語塞,韓原去她那是事實,也說了為了她回去離婚的話,她這破壞別人家庭小三的身份,好像已經坐實了。

不過更令她驚訝的還是沈初媛的一聲姐姐。

沈初媛,沈初夏?

“你跟韓原的前妻是親姐妹?”

倆姐妹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嫁同一個男人,真是一種悲哀。

見秦笙眼裡的驚訝與疑惑不像是裝的,沈初媛也開始拿不定注意,秀眉冷蹙:“你當真不是沈初夏?”

“我真的不是,也不希望自己是。”秦笙想起韓原每次憶起前妻時那哀傷又多情的眸子,自我嘲笑道:“我不知道你們三人有什麼糾葛,但我覺得挺悲哀的,韓原他心裡眼裡都只有死去的前妻,你當初嫁給韓原,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如此漂亮,該有更好的選擇。”

聞言,沈初媛當即變了臉色,聲色厲荏:“你懂什麼,我喜歡韓原十幾年來,沈初夏她根本就不愛韓原,她就是靠手段勾引的韓原,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凡是要跟我搶的,我都不會讓她有好下場,所以不管你是秦笙還是沈初夏,今天,你都別想離開這。”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固執,就因為我長了一張跟沈初夏相似的臉,你就把仇恨轉移到我身上來。”秦笙怒了:“你不反思自己錯哪裡了,哪怕沒沈初夏,沒秦笙,也會有別的女人,不管是誰,總之都不會是你沈初媛,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韓原他愛沈初夏,不管沈初夏是不是如你所說的愛不愛韓原,這就是事實。”

沈初媛最接受不了的事實,那就是韓原愛沈初夏,她咆哮道:“不,不,韓原他不愛沈初夏,你給我住口。”

“你激動什麼,是不是你也認為我說得對,其實你心裡很清楚是不是。”秦笙也不知道為何,看到沈初媛抓狂痛苦的表情,她有一種報複的快感,情緒控制不住,聲音亢奮:“韓原來找我,也不過是因為這張臉,其實我跟你一樣,都挺可悲的,不對,我比你好一點,我不愛韓原,所以我不痛苦,也不可悲,算來我也是受害者,所以你綁架我是沒有道理的。”

“你給我住口,住口。”沈初媛捂著耳朵,吼道:“韓原愛她又怎麼樣,她還不是死了,她就是一個短命鬼,再怎麼掙紮,也得不到所愛,她死的時候,韓原不在她身邊,兒子也丟了,她才是一個可悲的人。”

秦笙面色忽然很是平靜,只是那雙盯著沈初媛的眸子,卻越來越冷,帶著沈初夏對沈初媛的憎恨,憤怒,語氣平靜又冷冽,像是被什麼附身了一樣:“不,她不可悲,只是你覺得她可悲,她有愛她的人,有兒子,她早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與愛人,是你太自欺欺人了,你不愛韓原,你只是在跟沈初夏賭一口氣。”

沈初媛就那麼輕輕一望秦笙,被那熟悉的眼神嚇的連退了兩步。

彷彿看到了沈初夏。

她身子有些微微發抖,聲音也發顫:“不管如何,我才是贏家,沈初夏贏不了我,你也一樣,我就算把你弄死在這,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