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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生死離別 (1)

趙芳聽著一聲‘媛媛’的稱呼,覺得這兒子是開竅了,笑道:“好好好,你們聊,媽回去把你醒來的好訊息告訴奶奶,讓她也高興高興。”

趙芳沒有看見之前韓原聽到沈初夏去世的神色,柳宗元卻是清楚,咋一聽要與沈初媛單獨談話,想到沈初媛怎麼著也有五個月身孕了,擔心的喊了一聲:“韓原,你別……”

韓原淡淡打斷:“出去吧。”

柳宗元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與趙芳兩人出去了。

病房裡只剩下韓原與沈初媛兩人,一室寂靜,韓原只目光深不可測的盯著她,卻不說話。

沈初媛心裡越發虛,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強撐著扯出一抹笑:“阿原,你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

韓原依舊沒有吭聲,只是那目光愈發幽冷,如地獄裡冒出來的寒氣,陰氣森森。

沈初媛頂著讓人頭皮發麻的低氣壓,戰戰兢兢的倒了一杯水遞到他面前:“阿原,喝口水吧。”

她垂眸舉著水杯,杯中的水隨著手腕發抖輕晃。

房間寂靜的只有掛水的聲音,凝結的空氣,繃緊的神經,越發抖的厲害的水杯,當一切都到了一個臨界點時,他嗓音質冷開口:“她發病的時候,你在哪裡?”

淡淡的語氣,卻透著絲絲冷冽。

這是秋後算賬。

沈初媛嚇的手一抖,杯子險些摔了,勉強鎮定下來,支支吾吾道:“阿……阿原,姐去世我知道你很傷心,可人已經不在了,你剛醒過來,還是不要去想那些過去了。”

“我問你,當時你在哪。”韓原隱忍的怒氣大發,雷霆大怒也不為過,大手一揮,將那水杯打翻在地,砰的一聲,碎片四濺。

沈初媛被那滔天的怒氣嚇的臉色涮的一下子白了,她頭一次看到如此盛怒的韓原,只肖一眼,令人膽寒。

她的聲音發顫:“當……當時我就在醫院,聽說姐生病了,特意來看望她,忽然她就病發了。”

“你對她又說了什麼?”

嚥了咽口水,她仍然不敢看他:“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他冷嗤一聲,臉色冷冽陰沉,就在沈初媛想著要如何平息他的怒氣時,他又隨口問:“你很想嫁進韓家?”

聞言,沈初媛兩眼泛著亮光,心頭止不住湧出欣喜:“阿原,此生我非你不嫁,從見你第一眼時,我就……”

他打斷她賣弄深情,聲音清冷:“好,等出院了,就將你娶進韓家。”

“阿原,你說什麼?我們真的要結婚了嗎?”沈初媛不可置信,欣喜若狂。

“是,如你所願了。”他冷冷勾了勾唇角,聲音宛如地獄而來的冷森陰寒:“她走了,你我都是罪人,就一同來這地獄裡吧。”

“什麼?”笑意在嘴角僵住,瞬間從天堂墜入地獄。

他卻只冷冷瞥了她一眼,語氣森然:“這是你欠她的。”

當韓原說出這話時,那雙眼睛裡迸射出帶著冰渣子的光芒,沈初媛彷彿看見了今後生在地獄裡的日子,也知道,哪怕她不想嫁了,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會有千萬種的方法逼她嫁過去,他要替沈初夏報仇。

“不,不,阿原,你不能這麼對我,沈初夏的死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得了癌症,你怎麼能算在我頭上。”她抱著韓原的手臂苦苦解釋。

“宗元。”韓原沖門外喊了一聲,很快柳宗元進來,見此情景,不用問也知道怎麼做了,不管沈初媛離不離開,強行將人帶走了。

人活在世,一是靠希望,二是靠仇恨。

此刻的韓原,就靠著這兩種,尋找小寶的希望,沈初媛欠沈初夏的債,他得一筆筆討回來。

當然,他自己也是罪人。

柳宗元知道韓原要娶沈初媛的目的,站在兄弟的立場上,勸道:“韓原,這不值得,你可以有千萬種方式去懲罰沈初媛,替初夏討回公道,可卻不能用這種方式,你這不是在折磨自己嗎?”

“是我欠她的。”

他才是這一切禍事的罪魁禍首,是他早年糊塗欠下的債,最後卻由沈初夏來承擔了。

若不這樣做,他不知道自己活著是軀殼還是什麼。

五個字讓柳宗元啞口無言,知道根本勸不了,他也不再說什麼了。

韓原此時就靠著這份折磨活著,若是連這份折磨都沒有了,他不能想象韓原會變成什麼樣,是不是會因為情傷隨著沈初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