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曾經的我是否愛上過什麼人？”蝶英終於還是拗不過羽花仙子，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

“那如果有呢？”羽花仙子說話的語調開始顫抖，但她依舊執著的問了下去。

“如果有……”蝶英本想著既然說都說出來了，便全都回答她好了，然而當他說到有字的時候，下面的話卻已經被羽化的哽咽打斷了，於是蝶英的語調也開始慌亂，“羽花，別哭！我最怕你哭了！我就知道我不該說的！”

“不，你說下去，我要聽。”羽花仙子忍住哭腔，而後繼續執著的繼續往下問。

此時此刻，羽花仙子的執著，無疑已經到了很可怕的地步，她執著於去問她能想到的每一個問題，執著的去在答案中發現任何一點會把她和蝶英分開的所有因素。

開始是那個道友，之後是蝶族，再然後是那個叫做英臺的姑娘，而最後一個就是在他遺忘的記憶裡曾經愛過的人。

羽花能夠說服自己說，眼前洞裡的那個道友蝶英可能並不認識。

羽花也能處理蝶英和蝶族的關係。

至於那個叫英臺的姑娘只要他不喜歡她那也無事。

然而就是最後這一項，若他以前真的有愛人，她就真的有可能失去蝶英。

“羽花，別執著於這些問題了，這樣問下去只會給你帶來痛苦，你是救我性命的人，我本欲以恩報之，可偏偏我的恩卻變成了你的傷痛。

而現在，就算我回答了你所有問題，但最終也不會是你想要我說出的那個答案，羽花我喜歡你，但這並不是愛，你能懂我的話嗎？”

蝶英這番話說完，羽花仙子哭的卻更狠了，她的哭聲穿過洞口傳入洞中的玉兔仙子耳中，讓玉兔仙子都忍不住想要落淚。

因為玉兔仙子在這哭聲中聽出了委屈，不甘，還有妥協。

果然，當羽花仙子哭過之後，她終於重拾了理智，帶著濃濃的鼻音她說：“蝶英，我記得很清楚，這句話，你在五十年前我第一次問你是否喜歡我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

當時我說不懂，剛剛我也說不懂，可是現在就算我仍然想說不懂，恐怕也沒有用了，山洞就在眼前，影花就在裡面，而我現在把你攔在此處，不過是想讓那一刻來的晚一些。”

“羽花，你……”蝶英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吃驚，莫說蝶英，就連聽到玉兔仙子聽到這裡也很吃驚，她剛剛還心說，羽花仙子活得透明透亮，至情至性，這麼一會兒功夫就發現她居然也會隱瞞。好在她只是在心中和自己說了這句話。要不然這簡直就是打臉嘛！

“很吃驚吧，蝶英，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候，我也把自己嚇了一跳。

蝶英，你知道的，我從不勉強別人，就如我從來也不喜歡勉強自己。

可自從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我卻總是忍不住的就去勉強，勉強自己忘記你的拒絕，勉強自己忘記你還有過去，勉強自己忘記下一刻可能面對失去的你的未來。更也曾曾試著勉強你接受我的愛意。

人是會變的，這是在我意識到我開始勉強的那一刻明白的道理，只要遇到自己很在意的事，就會自然而然的為其發生改變。因為這就是凡界，這就是人間，這就是慾望，這就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