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白老沉吟了一聲，而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如果我說，我也看過這本書，你信不信？”

“信”流華天君毫不猶豫的回答，在白老剛要舒口氣的時候，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是今天看到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吧，至少在西古天君之前吧！”

“這”白老尷尬了，但他沒有辨別，而是點了點頭“確是如此”

“流華，這可不能怪白老，因為這是他的使命，在天書未出現之前，他不能提前洩露天書中的內容”紅老給白老打圓場。

“紅師父，那你也一樣吧！”流華天君也很直白的回應。

“……”這下兩位老人都沒辦法說話了，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尷尬。

把氣氛弄的如此尷尬，流華天君其實也不想，然而有些事情不捅開，心裡就像是被糊了一層厚厚的漿糊，把氣管堵得死死，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抱歉，二位師父，我不該這樣和你們說話”流華天君施禮，而這次紅老和白老再也無法坦然接受，因為他們受之有愧。

“天帝陛下不可如此”紅老和白老連忙回禮，儘管他們心有苦衷，其實依舊覺得心中對流華天君有所愧疚。

“不，這的確是我的錯”流華天君一揖到地，對二位老者行了一個在天界最大的禮。

“天帝萬萬不可，我二人可受不起”白老和紅老一左一右攙他起來，“君臣有別，你這樣讓我二人實在惶恐”

“但二位依舊是我的師父”流華天君解釋。

“可是師父們騙了你。”白老和紅老很慚愧的說。

“不不，騙這個詞太嚴重了，當了五百年天帝，看了那麼多世事變遷，所謂的欺騙不過都是無可奈何的扭曲或隱瞞，我若還不能看清這些，就真的白活了，儘管我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地的確會讓人心中苦澀。”

“流華，你這麼直白的話，讓我們不知如何去接，甚至已經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了。”白老和紅老似乎更加尷尬了。

“的確有些尷尬，但這就是事實，仙也好，人也好，善意的欺騙，隱瞞的真誠，都是我們無時不刻都在做的事情。

但我相信只要是出發點是好的，那麼這些事情，本就沒有什麼對錯。

選擇不過是一時的決定，而選擇後的前進才是一個人的本心。

我且問二位師父，你們可曾對我產生惡念？”

“自是沒有”白老和紅老問心無愧。

“那便是了”流華天君微微一笑“所以不要用這種像是對不起我的表情看著我，你們沒有錯，我也不會因為你們的隱瞞而對你們產生抱怨，只是，這件事一出，我想三界怕是要變了。”流華天君說道這裡，心中開始憂慮起來。

比起之前的懷疑和猜測，對未來的憂慮，才是流華天君真正心煩意亂的原因。

沒人能看到前面的路，哪怕有因有果，卻也總會在一些莫名的地方生出枝結。生命就是如此，沒有人能夠琢磨得透，但既然活著，就應該有嚮往，有追求，如此這般才不會枉費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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