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心已寒一言不想再發
行更狡三更傳下密話
什麼事情都有極限,如若超越極限,任憑什麼人也不可能再接受。只是不同的人,極限不一樣罷了!有的人極限很容易達到,這似乎,又算不上極限。可是,當有的人的極限很難達到,卻達到了,又是怎樣的悲哀呢?我們都想很好的與人相處,可有的人,為什麼就喜歡與別人的關系不好呢:也許是,其中一方好欺負;也許是,另一方根本就看不懂對方的謙讓;更有可能,他從來就不在乎對方!可是,當你的不在乎,達到一定極限的時候,對方就不會永遠,在乎你是否在乎了!
上文寫到,還有一個月,就要到孩子們十歲的年比了!王振天的這個月比、年比的主意,讓徐良知道了,而且也是非常的贊賞。就在王振天與張文亭,為孩子們十歲大比張羅的時候,徐良突然到訪。徐良來此,定了一個新的比法。
單說這一天,與往日沒什麼不同:祥和的依舊祥和,鑽營的還是鑽營。反正就是,很平常的一天。張文亭與王振天,各自教自己的徒弟,間隙時,也在跟對方商量十年大比的事宜。可您應該知道,商量不出什麼結果。張文亭,根本不給王振天說話的機會。什麼事情,都以他那雷煙火炮的方式解決,從來都不平心靜氣的,冷靜思考該如何對待。
就在這個時候,山西大雁徐良,突然落在庭院之中:“嗯!我來了!孩兒們兒,快點兒出來迎接我老人家,不然把你們一窩全打死!聽到沒?”徐良向來好詼諧,這些話當然都是扯淡的了!孩子們不知道,李皓宇就問張文亭:“師父,外面好像來了一個鬼,你快出去看看吧!”張文亭剛想提劍出去,徐良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張文亭再放肆,見到徐良他不敢。他趕緊來到徐良面前,翻身跪倒:“父親大人,您老來前兒怎麼不派人通知一聲,孩兒好去迎接於您!”“嗯!不必了,這算不了什麼!今天過來,有要事與你們商量一下。你二哥呢?”“他在裡面!”說完,張文亭就讓自己的徒弟,去裡邊把王振天叫出來。王振天一聽說父親來了,趕緊把自己的徒弟也都叫著,一路小跑跪到徐良的面前:“父親在上,孩兒給您行禮了!”
但王振天一回身,看這些孩子們不給徐良下跪,心裡面很納悶兒:“我以前告訴過他們,見到我父親應該行禮來著,這些孩子怎麼全忘了呢?”嘴上說:“你們忘了?你們上山學藝,就是他在你們五歲的時候,跟你們父母說的!快點兒!”這些孩子們一直以為是鬼,都不敢過來!王振天這樣一說,孩子們想起來了:“小孫孫給爺爺請安了!”
徐良倒挺高興:“嗯!都起來吧!”張文亭才猛然想起了這件事,也趕緊讓自己的徒弟給徐良請安。徐良就說:“這些都免了吧!今天找你們有一件要事相商!”王振天與張文亭,讓孩子們散到一邊,各自娛樂休息。他們兩個畢恭畢敬的,聽著徐良要說什麼。
只聽徐良就說:“我早就贊賞過王振天一月一小比,幾年一大比的主意。不知不覺孩子們都十歲了,與你們學藝也有五年了!時間真是不饒人啊!唉!我老嘍!唉!不說我了!我這次有個想法。一來這是年比,二來這“十”在咱們是一整數兒,有著很深遠的意義。所以,我想你們的比法要有一些變化,不能就這麼單對單、個對個的比。孩子們將來若闖蕩江湖,也不是如此的打發。所以我建議,把孩子們拉出去,虛擬的實戰!比如,讓一個孩子扮演“郭長達”,把一個扮演“房書安”的抓走了!另一個孩子扮演“白雲瑞”,前去營救。關鍵看看,孩子們怎麼靈活的面對各種情勢,和地形等實戰需要用的東西!而不僅僅是站在一起,用什麼死招式!要活學活用!你兩個看,為父這個主意怎麼樣呢?”
王振天和張文亭,有著不同的想法,因為他們之前對孩子的訓練方式就不一樣!
王振天一直主張,要活學活用,任何規矩都不能死了。你給孩子們規定死招數,不許變化,變化一點兒,就是用錯了。那將來,孩子們即使不走向江湖,以後要是碰到什麼突發事件,怎麼面對呢?一本兒一本兒的翻看秘笈,每一步兒都是怎樣弄的嗎?那絕對是胡扯!
不過,王振天也不是完全反對死招數。因為有的關鍵性的招數,必須那樣實打,變一點兒就是致命的錯誤。但這樣的死招數,只佔秘笈的十分之二不到。另外,由於王振天十分尊重孩子的時間與精力,也從不帶著孩子們,死記那些死東西!至於要與張文亭商量,使其改變自己的看法。張文亭就用他標誌性的一句話,把王振天頂回,而且一如既往的,是那種盛氣淩人的語氣:“招式就是招式!”王振天,也不再說什麼了!
沒錯!張文亭經常掛在嘴邊兒的,就是這就話:“招式就是招式!”好像在他的腦海裡,變化萬千的生活,非要套用那幾套可憐的招式似的!?但他的這句話,讓王振天總能感覺出別的意思:首先他知道,張文亭曾多次暗中觀察過自己,知道自己很少帶著孩子們記那些死招數。他也曾無意中看到過幾次,張文亭不管孩子們的時間與精力,只叫孩子們練那些死招數。
目的是什麼呢?——張文亭強調死招數,他的徒弟,在某個具體的迎敵架勢,招數用的非常正確,但是顯得特別蹩腳,在他的眼裡也是贏了;王振天的徒弟,在具體情況下,知道如何靈活應對,但是即使與原來的招數差不多,甚至比原來的招數好,在張文亭那裡也是輸了。
因為如此,即使兩隊的孩子們,在一個看不清晰的紗布後面打,張文亭也能一眼辨認出,哪個是他的徒弟。因為只有他的徒弟,是那麼的“標準”,記住了他的那句經典的話:“招式就是招式”
徐良一看他們兩個,低頭不說話,就又補充了兩句:“我再說兩句啊!只要方式屬於正道,能救出人的孩子就獲勝了!不管用什麼招數!你們覺得呢?”王振天一聽:“師父你說的對!我贊成!”張文亭雖然反對,但是也拿不出更好的理由反駁,心想:“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父親提出了這個比法,我又能說些什麼呢?我對他又不能像對王振天那樣!而且,我按死套路教招式,一字不許差,目的也就是方便讓我的徒弟在月比上獲勝,也沒有什麼更好的理由做以反駁!”所以,他只好勉強同意!
徐良一聽:“好!既然你們兩個都同意為父的主意,就認真照搬吧!我走啦!”王振天說:“爹!留下吃飯吧!”“有個朋友要請我在房上吃飯。”兄弟倆沒明白徐良是什麼意思,相視看了一眼,再看徐良的時候,早已不見蹤跡。
張文亭一見父親走了,也不再說什麼,回到自己的屋中想著自己的對策。王振天呢?從郭宗劍被李皓宇踹出三尺多遠的那次月比後,他對張文亭越來越有些寒心。為什麼呢:首先,他發現張文亭的種種可疑之處;其次,每當他想溝通兩句的時候,還沒有開口,又被張文亭的一頓雷煙火炮,給擋回來了!簡直一點兒餘地都不給留!
盡管如此,他還是願意把自己的心血與其分享!就在他要把自己的心血,與張文亭分享的時候,一件突來的打擊,讓他徹底對張文亭寒心了。也許之於這件事,王振天是誤會張文亭了,但結合以往的種種,真不想再和張文亭說任何一句話!那麼,是什麼事呢?
就在王振天拿著自己的秘笈,準備給張文亭的時候,就聽見一段刺心的對話!張文亭與一個叫姜山的徒弟說:“哈哈,為師剛才在山下看到一個人,這個人啊,哎呀,還活個什麼勁兒呢?個還矮!還禿頂!他看上一個女的,人家能看上他嗎?他也不撒泡尿照照,就這個德行,趕緊死了得了!”說這話的時候,張文亭滿臉的不屑與鄙視,可當王振天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表情又顯得很不自然。
張文亭就說:“老......二哥,有什麼事嗎?”王振天把自己拿來的秘笈,藏在了自己的懷中。書中代言,裡面夾著一張紙,紙上寫的是如何活學活用的方法,而且非常的靈活與詳盡。可就是因為張文亭的以前和現在,都使王振天,不願再給他任何一樣東西。這時的振天,心裡不禁想起了各種的不尊重與刁難,各種的頤指氣使與命令,還有那些疑似的陰謀詭計。振天突然覺得,讓他贏,都是對自己的一種恥辱!
王振天回了一句沒事,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剛剛回到屋中,他就臥在自己的床上,心裡不住的想:“三弟,你為什麼要這樣的對我?我一開始半開玩笑的說,我的秘笈給你,你也用不了,不是瞧不起你的本事。而是,我的秘笈裡,有著很多結合我的身材與其他特點編制的,你根本就用不上啊,而招式又是一環扣一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