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身處爆炸範圍內的她,也碎成了渣子。
而不知卿雲歌本尊受傷到死亡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讓她撿了個便宜,不僅沒死,還在異世重生了!
囚車從常安東街游到常安西街,難聽的謾罵、譏諷不絕於耳,人人稱她為蕩婦,忿忿不平的人拿起蔬菜、雞蛋,甚至是石頭,不客氣的往她身上招呼,黏稠的蛋液從頭上流下,滴落到那層紅紗上,蛋腥味和凝固的血腥味交織在一起,異常難聞。
囚車在西街停下,領頭的是卿家執法堂之人,而此人正是家主夫人一手提攜,他將囚車停在西街一條小巷後,立即領著人丟下卿雲歌離去。
卿家的人散去,看熱鬧的百姓堵在巷子口,繼續對卿雲歌指指點點。
光線被擋住,陰影籠罩而下。
卿雲歌眼瞼扇動,黑眸沉如古潭,強忍著五髒六腑的劇痛,將囚車上的鎖鏈除掉,開啟囚車的門艱難的鑽了出去,每一個動作扯動著她的傷口,讓已經被凝血結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不斷往外冒,將紅紗染成了硃砂般的紅,妖冶如忘川盛開的彼岸花。
“四妹,平日裡我還道你矜持端莊,不曾想竟也做的出投懷送抱的醜事來。”一道清脆如鈴的聲音穿過人群,落入卿雲歌耳中。
只見散開的人群裡,卿蓁一襲雪白的天蠶衣緩緩走來,步履生花,縹緲出塵,她面容生得極具仙氣,一顰一笑似九重天仙女落凡塵,不食煙火,又似雪山之巔一抹雪蓮,高不可攀。
卿雲歌扶著囚車默不作聲,試圖引導著自己體內異能將五髒六腑遊走一遍,減輕自己的痛苦,卻不想前世只差一步到巔峰的火行術,在這具身體裡只剩下真火之種,以及一簇堪堪欲滅的小火苗!
卿雲歌怒,苦修二十載,一遭歸於零!
反觀卿蓁,見卿雲歌抬不起頭來,說得越發起勁,藉著教育卿雲歌的名義,字字句句不離難聽之詞,生怕卿雲歌無法臭名遠揚。
“你看你這身衣服與赤身裸體有何區別,盡學些風塵女子的招數,這般不得體的衣著竟還沒羞沒躁的站在此處任人觀賞,你就那麼想當個萬夫所指的風塵女?”說著卿蓁的手不老實的用力戳在卿雲歌身上。
卿蓁的手,故意繞到著卿雲歌後背,抓住紅紗輕輕一扯,輕薄的紗衣被拉爛,卿雲歌光潔的後背暴露在空氣紅,身前的紅紗亦是往下滑,露出圓潤的肩頭,與漂亮鎖骨。
“呀!”卿蓁驚恐的聲音響起,手忙腳亂的將扯掉的紅紗覆在卿雲歌背上,裝模作樣的關切,而關心中又夾雜著侮辱,“四妹,你就算是想要太子方便脫掉你的衣衫,也不該用這種低劣料子的紗衣啊,穿在身上多不舒服。”
看熱鬧的人群中響起層層唏噓,辱罵聲翻江倒海的朝卿雲歌撲來。
“下作女,不要臉的臭婊、子。”
“我看她就適合去青樓裡賣。”
“不過那副模樣白送到床上都沒人要吧。”
話音落,眾人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