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鴿騙人可是不好的,你四姐姐明明說她一個人無人作證,怎麼可能去陪你呢?”楊心嫻面色微變,臉色不好的對卿夢鴿如是說,臉上帶著溫柔可親的笑意,語氣中暗藏著威脅恐嚇,更是朝卿夢鴿招手,只是那長長的指甲與手上好看卻易傷人的飾品看著寒人。“過來我身邊,告訴我昨夜可有看到四姐姐?”
卿夢鴿不疑有他,往前邁了一步,卻被卿雲歌拉了一下。
隨後就聽見卿雲歌柔聲道:“夢鴿,過來。”
卿夢鴿停下腳步,猶豫的看了看主位上的楊心嫻,又回頭看了看勾起一抹淺笑的卿雲歌,最後轉身走回卿雲歌身邊,乖巧的牽住卿雲歌伸出的手。
楊心嫻臉色一沉,尷尬的收回手,面頰隱隱抖動著。
張姨娘找來,在忠義廳內見到卿夢鴿,臉上不禁浮現出擔憂,又因忠義廳內氣氛不敢擅自拉走卿夢鴿,只好站在外面等待著。
見狀,楊心嫻露出一抹笑意,道:“張姨娘來了就進來吧,我也有事正想問問你。”
張姨娘唯唯諾諾地走進忠義廳,低著腦袋不敢抬起,在卿夢鴿身邊站好後,知書達理的與楊心嫻行禮,隨後默默看了卿雲歌一眼,卿雲歌回看她時,她急忙轉移開目光,又將腦袋低了下去。
“張姨娘,你別害怕,我只是想問問昨夜你可有見到四小姐?”
張姨娘一愣,腦海中再次響起一路尋來丫鬟們的話,心知定是夢鴿為幫搶一個說了謊,只能緩緩點了點頭,答道:“奴婢確實見著了。”
“你確定?”楊心嫻渾身氣勢一放,每個字都咬得極重。
“奴婢不敢說謊,昨夜四小姐到雲水院看望七小姐,七小姐纏著四小姐作陪,奴婢一直在外屋等著,直到寅時七小姐睡下,奴婢親自送的四小姐離開。”張姨娘猛地跪下,心裡因說謊而打鼓,卻只能強行編下去,以免身體剛痊癒的夢鴿遭罪。
情勢逆轉了,既非卿蓁,也非卿雲歌。
“你們在胡說,卿雲歌說過她一個人在鳳儀樓,你們在幫她騙人。”卿芷柔激動的大喊起來,有點像耍無賴的市井潑婦,這也讓卿雲歌更加肯定了另一個下毒之人就是卿芷柔。
“我記錯了不可以嗎?五妹這麼激動幹嘛?”卿雲歌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卿芷柔整個人如被雷擊中一般,赫然笑聲,僵住了。
越到最後對卿雲歌越有利,楊心嫻失望的看著那些不爭氣的庶女,哪哪都看不順眼,結果沒把罪定到卿雲歌身上,反倒被卿雲歌反將一軍。
“把五小姐給我帶下去。”楊心嫻生氣的說道。
劉嬤嬤立即叫了兩個侍衛進來,把卿芷柔給抓起來。
“夫人,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放開我。”
“卿雲歌,你就是個災星,禍害了自己父母不夠,還要來禍害我,災星。”卿芷柔被拉走,聲音遠遠的傳來,全是罵卿雲歌的話。
忠義廳內安靜得能聽見身旁人的呼吸聲,只有卿蓁一人注意到,當卿芷柔提及已逝的卿天麒夫婦時,卿雲歌波瀾不驚的眼眸如有巨浪掀起,滔天巨浪一曳一曳,似要將人吞噬到波濤之間,眼前之人黑暗而危險,讓她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