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嫻眼中毫無疼惜之意,卿舒顏觸到這點是活該,且未能完成她的計劃,更是死不足惜。
卿雲歌素手一揮,如同在威壓中撕裂開一道口子,輕松自如的在威壓下行走。
“爺爺,她不過是別人手裡的一枚棋子,自有幕後之人會殺,別因一些跳梁小醜髒了自己的手。”卿雲歌的手按在卿頤肩膀上,話是對卿頤說,目光卻死死的盯著楊心嫻看,笑得狡猾。
卿雲歌開口,卿頤頓時收起威壓,餘怒現於面上。
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那些心生動搖的旁支不敢生異心,方才被挑起的些微動搖,現在已經盡數收起。
“即便她有錯在先,你也不能毀她靈脈,如今賽事在即,你要卿家怎麼辦?”楊心嫻爭對出聲,不挑輕重,反拿比賽說事。
卿府是鬥氣世家,理應一切以鬥氣為尊,這些小輩是等同與卿家的希望,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光耀的是卿府的門第。
“她連我都打不過,參加生死不論的擂臺賽,還有活命的機會嗎?”卿雲歌挑眉,輕笑。
“你的意思是,比你弱得人大家都得死?”卿天麟雙手緊緊扣著輪椅的扶手,雙眸中恨意掩飾不住的流露出來,好在楊心嫻捏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趕緊收斂恨意,把話頭轉向首座上的人,“爹,雲歌動手難道一點錯都沒有嗎?您一再包庇她遲早會害了卿家。”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與爺爺沒有絲毫關系。”卿雲歌冷哼一聲,一人獨攬此事。
卿天麟想坐上族長之位,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你擔得起嗎?”卿子嘯不屑出聲。
眾人盯著卿雲歌,眼中不信任流露出來,且無論卿雲歌說任何懲罰,大家也料定卿頤會包庇卿雲歌,免除一切責罰。
紅唇輕啟,只道出八字。
“今日起,我離開卿府。”
此言一出,立即惹來卿頤的反對。
“我不同意!”
雙眸褪去淩厲,面上寒霜融化,只聽卿雲歌柔聲道:“爺爺,這是我的懲罰。”
“我看誰敢罰你?”暴怒聲起。
卿雲歌笑意更柔,心裡那股暖流,暖入肺腑。
眼前年過半百的老者,一心一意只為她好,她又如何忍心連累他呢?
“爺爺,我會回來的。”卿雲歌低聲在卿頤耳邊說道。
隨後見卿雲歌站直身體,在眾人的視線下瀟灑地離開榮禧堂。
秋風捲起她的長衫,拂過她的發,那孤傲不羈的背影如青松,不染花之顏色,一抹青翠傲然於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