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山門外,你與我們發生了些許爭執,當時便動了手,沒想到時候你心有不平,居然做出殺人洩憤的事情來。”說著穆靈泉眼中流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撲簌著掉落,越往下說越是傷心,本就是個美人,哭得這般動情讓不少人心起憐惜,認定是卿雲歌所為。
尤其是新生,大家都看過卿雲歌那條帶火的鞭子,也見識過卿雲歌殺人時的心狠手辣,紛紛認為要是卿雲歌的話,會為了一時之氣做出殺人洩憤的舉動了。
這樣的思想讓蒼柏峰弟子氣焰囂張起來,認定卿雲歌是殺人兇手,種種辱罵脫口而出,毫無大家名門之風,與長街撒潑的潑婦沒分別。
滄凜在虛鏡中目睹著外面的一切,手中杯盞烈酒輕晃,悠悠道:“雲歌,你也留點眼淚博取同情吧。”
卿雲歌無語,“她的眼淚不值錢,我的眼淚可是值錢得很。”
為這種人和這種事流淚,她卿雲歌得墮落到什麼地步啊?
且,她只是不喜用腦,又不是沒腦子之人。
只聽,卿雲歌嗤笑,下一刻眼中寒芒乍起,冰冷的氣息瞬間彌漫了華清殿。
“穆師姐,這就是所謂的證據?你沒在開玩笑吧?”卿雲歌冷聲道。
“卿雲歌,你這是什麼態度?殺了人死活不承認,難道你還想說這樣的傷痕也是有人汙衊而偽造的?”穆靈泉不幹了,同樣的說辭卿雲歌還打算說第二遍來敷衍,這種把她當白痴玩耍的態度,她不能容忍。
“難道不是嗎?卿雲歌反問一句。
“卿雲歌,你還有何可狡辯?”常一舟出聲,對卿雲歌的話視若無睹,竟是不顧長輩之態,以威壓逼迫卿雲歌。
“還請常師叔讓雲歌往下說。”蒼柏峰弟子交給卿雲歌對付,北冥爍應對著常一舟的專橫發難,擋在卿雲歌面前抗下常一舟的威壓,被連逼退數步,他依舊咬著牙道:“我相信師傅看人的眼光不會錯,師傅既然敢收雲歌為徒,雲歌絕不是那等大惡之輩。”
卿雲歌眼中幽光閃閃,注視著北冥爍不屈服的後背,喉間那番話在唇齒間滾動一番,被她咽回了肚子裡。
這算怎麼回事?
眼前厭惡她到極致,如今在常一舟面前為她硬抗,便是左丘天朗說過師兄妹間要守望相助,他也不必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吧?
“好,我倒來試試,你在蒼羽學院精進到何種地步。”
卿雲歌眼眸輕抬,望向上首皺眉卻刻意以強大鬥氣逼向北冥爍的常一舟,這種近似懲罰違抗命令弟子的行徑,令人惡心不恥。
常一舟這是擺明北冥爍難堪,警告他在蒼羽學院內,不可違抗聖尊之話。
左丘天朗身為院長都不做這樣的事情,常一舟身為聖尊竟敢對院長首徒有這般心思,不臣之心簡直是昭然若揭。
卿雲歌訝於北冥爍所為,卿子鴦亦是。
她以為北冥爍只是出於師兄之義而幫卿雲歌說話,斷然想不到北冥爍為了卿雲歌當下聖尊威壓,這何止是師兄之義,分明已然有了其他情愫藏在其中。
卿子鴦眼中恨意流出,望向卿雲歌的眼神如毒蛇,緊緊地纏住卿雲歌身體。
卿雲歌轉眸望去,卿子鴦眼中恨意頓時消失,滿是擔心的看著北冥爍,恨不得沖上前擋在北冥爍面前。
那個曾在弒千絕面前流露出繾綣深情的女子,這會卻好似整顆身心全落在北冥爍身上,可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