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時,聽著堂兄妹二人在談話,她把丫鬟婆子留在屋外,獨自進來。
誰曾想這四小姐年紀輕輕,卻如此嚇人。
“妾身……”易婉兒還未將來意道明,便聽到一聲冷喝。
“住口,入了卿府便要知曉府內規矩,哪家姨娘在小姐面前不是自稱奴婢,你倒是與其他姨娘有所不同啊?”
話畢,易婉兒“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屋外等候的婆子聞言,悄悄探個頭進來看。
這一看不得了,急忙跑進屋內,挨著易婉兒跪下,哭天喊地的一陣求饒,“四小姐,易姨娘要是做錯了事,還請您大人有打量不要計較,姨娘有身孕在身,經不起任何折騰,若是胎兒出了事,老爺定是不會饒了奴婢。”
“哭什麼哭,我何時說要懲罰她了?”卿雲歌揉揉眉心,呼喊聲令人煩躁,她甩甩腦袋,將那些嘈雜的聲音甩掉,“把那身正紅色脫掉,張姨娘剛過世不久,你便穿著如此張揚的紅衣在府內大搖大擺,是想做給誰看?”
“可這是……”那求饒的婆子正欲解釋,感受到卿雲歌鋒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腦袋又是低了低,“奴婢回去後便伺候易姨娘換身素淨的衣物。”
聞言,卿雲歌臉色方才緩和了些許。
見狀,卿燁在旁無心提了句,“雲歌,讓姨娘起身吧,她剛有了身孕不久,染了寒氣傷了身體不好。”
卿雲歌眼眸一轉,道:“起來吧。”隨即望向卿燁詢問,“她就是應我所說送去給家主的女子?”
卿燁唇角蕩起一抹清淺淡笑,點了下頭,“正是此女,倒是如所想般成事了。”
卿雲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被婆子扶起的易婉兒,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韶華。
花月之貌,拂柳之姿,倒是生得一副多情的好眉眼,令人望而生情。
眼神落在易婉兒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幾個月了?”
易婉兒還未從方才的驚嚇中緩過勁來,呆愣著未答,直到婆子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在她耳邊提醒幾聲後,她一個激靈回神,作勢便要跪下。
卿雲歌袖袍輕拂,易婉兒彎下的膝蓋便再也無法往下跪。
“不要動不動就跪下請罪,我沒那麼可怕。”卿雲歌說完,不禁暗自鄙視自己一番,她一回來便大發雷霆,鬧了那麼一出事,這話自她嘴裡說出來當真不可信。於是她清清嗓子,改口:“我對安分守己之人,最是寬容。你莫要生不該有的心思,我自然不會尋你麻煩,日後無論你生下的是男是女,卿府都不會虧待你們,有我們一份自然會有那孩子一份。”
“妾、奴婢明白了。”易婉兒聽的心驚膽戰,卻不想卿雲歌只是輕描淡述的提點她一番。
“好生養著,務必要將孩子平安生下。”卿雲歌囑咐一聲,揮手讓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