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
炸開地宮石壁,映入眼簾的是牢房。
卿雲歌腳步從容的自成排的地牢前走過,指尖劃過牢房上的玄鐵,困在地牢裡的人用危險的眼神盯著她,無一人求救,相當有骨氣。
這時,她回憶起在天宗時天陽長老說過的話——地牢所困皆是對皇族有害,十惡不赦之人。
如此想來,可不就是巧了嗎?
她如今也是個對皇族有害之人。
路遇同道,豈有不救之理?
打量一番後,烈火中的人唇齒間綻放出妖冶的笑意,只聽她道:“想出去嗎?”
地牢寂靜,無人作答。
斂去烈火,拿出白虹劍。
卿雲歌邊拔劍邊說道:“放你們出去僅是我個人的意願,無需你們報答,倘若你們有心想報答的話,記住,我叫卿雲歌。”
長劍出鞘,白虹劍輝灑落一地。
她輕輕一揮,捲起無邊劍氣,只聽“哐當”幾聲,玄鐵所制的牢房如豆腐般橫斬斷裂,兩端斷口染著寒冰,她走進一個牢房,將束縛著囚犯的玄鐵鏈斬斷,層層寒氣蔓延開了。
“借你去救人。”手腕一轉,將劍柄遞給那位蓬頭垢面,滿臉鬍渣的男子。
“你究竟有何目的?”男子起身,沙啞而渾濁的聲音沉沉響起。
嗓子壞掉過。
卿雲歌腦海裡蹦出這樣的認知,正常人的聲音不可能沉到這個地步。
“當然是……”卿雲歌停頓片刻,劍指望不見的蒼天,“捅破皇宮的天。”
她說得輕巧,好似在說今晚夜色迷人般。
“就憑你?”男子再次出言。
卿雲歌不開心,憑她怎麼了?
他們一群人愣是被關押在地牢內,無法逃出,她卻能以一人之力解救全部,便是她實力當真不濟,好歹來個高手諷刺她,這樣她無法不服氣,心裡舒坦。
“要不要啊?”
男子伸手正欲接劍,還未觸碰到劍身,白虹劍寒氣襲人,男子被困地牢多時,動作不太靈活,縮手慢了半拍,指尖便被凍住,寒冰沿著他指尖慢慢往上凝結,似要將此人凝結成冰雕。
卿雲歌眼神一厲,指腹往劍刃上一抵。
“白虹。”紅唇溢位二字,危險至極。
劍身一顫,寒氣一收,凍結住男子的薄冰如雪花飄散。
男子瞧著卿雲歌的眼神越發冷峻,好一把靈器,好一個聽話的劍靈!
此女,不凡。
男子重新接過白虹劍,將地牢內其他人的束縛斬斷。
卿雲歌站在原地,估摸著地牢上方會是何處,不知想到何,會心一笑。
鬥氣四下飛揚,烈焰如紅霞遍滿穹頂。
轟的一聲,碎石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