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哪壺是開的,我提哪壺。”
“我哪壺都沒開。”說著,卿雲歌拍拍案桌,轉移話題,“有客上門,連杯茶都沒有嗎?”
“你一天來幾次,茶錢也不給,就那麼一條錦鯉,你還想喝茶,想得美。”白灼體貼的給弒千絕到了一杯茶,卻不忘擠兌卿雲歌。
卿雲歌撇撇嘴,捧著個臉望著外面的天空玩深沉,“弒千絕,你不是說讓我跟你走嗎?我現在同意了,你帶我走吧。”
“逃避能解決什麼問題。”弒千絕抿了口茶,道出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你這人真難伺候。”煙波幽幽,千轉百回,“當初不跟你走,你非得定下時間來要帶人走,現在答應你,你還管我離開的原因。”
悶了片刻,卿雲歌突然站起身來,不打算留在這裡了。
待在卿府,她怕家人問起,壓抑得喘不過氣來,所以她天天跑來隔壁躲著,結果待在這裡同樣落不得清淨,或許她真該找個地方醉生夢死,大醉一場,把這一切都忘得幹幹淨淨才算妥當。
她從來不是個糾結之人,多愁善感並非她作風,奈何人生總有過不去的坎,她就卡在這個坎了。
以前她總糾結神仙為何要做出忘情水,如今她明白了,神仙都有過不去的坎,需要喝忘情水忘得一幹二淨,何況她只是個有七情六慾的凡人呢。
“去哪?”弒千絕那冰冷的話音響起。
卿雲歌道:“喝酒。”
“喝了就能忘記?”
“那倒不是。”卿雲歌揚起笑臉,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道:“主要是快活。”
弒千絕臉色一黑,落在卿雲歌身上的視線一冷,卿雲歌小心髒一顫,急忙改口:“開玩笑的。”
命苦啊,老孃心情不好還得看你臉色。
白灼在旁邊看著,努力憋笑,惹來卿雲歌一眼飛刀射過去。
“好了,我來這裡主要是想還你一個人情,既然錦鯉你瞧不上,那正經還一次。”卿雲歌收斂起那副要死不活的神情,正色道:“你不是要解毒嗎?雖說我無法肯定那人是否能幫你解毒,但上次給你吃的丹藥是他煉制的,便是最後沒法解毒,對你也是百利無一害之事。”
白灼眼中浮現出希望的火焰,眼神爍爍的看著卿雲歌,內心欣喜不已。
倒是弒千絕,面無表情的品著茶,看不出所想。
卿雲歌轉念一想,弒千絕身份不同尋常,怕是不會輕易讓人知曉他中毒一事。
“王上。”白灼似是擔憂弒千絕不同意,不禁喚了一聲。
弒千絕抬手阻止他往下說,向卿雲歌問道:“可是你信任之人?”
卿雲歌飛快地點點頭,雒離愁必然是她信任之人,否則她怎會在弒千絕面前提這一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