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珠裡面的人沉默了許久,猶猶豫豫的再次開口。
“其實這怪不得為師,人不風流枉少年,為師只是把少年時期過的精彩了些。”
“這不叫精彩,叫隨便!”卿雲歌朝那顆珠子吼道,“你整日裡看小黃書還不行,非得在塵世間留點俗物證明豐功偉績作甚?”
“豐功偉績?”左丘天朗思考一陣,很是滿意她這個用詞,“形容得好。”
卿雲歌扶額,“我不是在誇你。”
臉皮厚成這樣,放眼無極大陸,唯有此人了。
“總之,你替為師將玉芽盞帶回來。倘若你能將玉芽盞帶回,為師也可以考慮日後你嫁不出去時,為師勉為其難的娶你,以免你淪為……”左丘天朗話還未說完,卿雲歌一把握住通訊珠,猛地往視窗方向一扔,伴隨著一句,“走你!”
媽的,她日後便是無人要,也不至於嫁給左丘天朗啊。
玩爺孫戀?
光想就令人後怕。
珠子飛出去,還未落地便聽見一聲“哎喲”響起。
卿雲歌懊惱的閉上眼睛,怎麼很倒黴呢?
隨手一扔,偏生就砸中了人。
“滄海少主,沒事吧?”緊接著掌櫃的聲音響起。
卿雲歌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一聲苦。
“掌櫃的叫那被砸中的人什麼?”嘴角抽搐,悻悻問道。
“滄海少主。”白灼幸災那玉芽盞是滄海家的傳家寶。”
卿雲歌幹笑兩聲,用腦袋磕了兩下桌子。
天上掉餡餅,明知不能撿,她還得去搭這條線。
她認的什麼鬼師傅,當初還說蒼邙峰人少活輕,住所寬,還是蒼羽老大二代,橫著走都沒關系,結果呢?
一樣好沒落著,還得做這種難事,要去招惹滄州名門,這不擺明是坑她嗎?
“我去辦事,你們吃著。”卿雲歌一抹額頭,大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勢頭,“滄凜,我們走。”
卿雲歌起身離開座位,往那位被砸中的滄海少主方向走去,面上堆著一臉的笑。
當初她央著弒千絕帶他們一起的時候,弒千絕問帶他們有何用時,她是如何答的?
“用處可大了,離愁有的是錢,無邪有的是酒,我是唯一的女子,我可以使用美人計!”
如今她真真是應了那個詞: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