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你回弒千絕身邊,別讓他動鬥氣。”卿雲歌秀眉微蹙,凝視著在掉落湖中喊救命的人,嚴肅說道:“這些人是無辜的,我想辦法救救他們。”
“雲歌姑娘小心。”
卿雲歌點頭不答。
船艙內,已是狼藉一片,桌椅倒地,茶杯、茶壺碎了一地,滿地的碎片,不甚摔倒都能摔到碎片上。
陶魚雁嚇得臉色煞白,那張素淨的小臉上,掛著淚珠,惹人憐惜。
然而弒千絕卻不是她期盼的良人,風起那一剎那,弒千絕本能起身要往船尾尋去,若非陶魚雁害怕地撲進他的懷裡,弒千絕身影早已消失在船艙內,而不是滿目冰冷,厭煩的望著那個被嚇壞的美人。
滄海無痕看好戲般,抱著個木樁蹲在旁邊看得興致盎然。
“王上。”白灼踉踉蹌蹌滴地走過來,見弒千絕臉色不好,卻沒多說。
“她人呢?”未見卿雲歌身影,弒千絕臉色更冷了一分。
“人沒事,在外面想辦法救人。”白灼答,隨即注意到陶魚雁的糾纏,“陶小姐,我護送你回岸邊。”
陶魚雁抬起淚水漣漣的眼,滿是恐懼的眼神望了白灼一眼,隨後望向視線從未落在她身上的弒千絕,柔弱中帶著一份堅強,“弒公子,能否麻煩你送我回岸邊?你留在這裡,我害怕你出事。”
“白灼,帶上滄海少主。”弒千絕瞥了眼旁邊正看得不亦樂乎的人,暗紫色長衫舞動,袖袍一揮,花船頂部被打出一個大洞來。
長衫晃動,身姿凜凜。
腳底如風,踏空而去。
陶魚雁心裡喜悅,娘說的沒錯,便是鐵石心腸的男子,面對女子半分柔弱半分堅強的神色,也會變成繞指柔。
然而弒千絕到了岸邊,便沒再管陶魚雁。
他是為了九幽枝,不便與藥師協會的人撕破臉。
“多謝弒公子。”陶魚雁露出一抹嬌羞的笑意,向弒千絕施禮,眼中秋波含情送向弒千絕,然而她抬頭,卻見弒千絕眼神落在遠方,她循著視線看去,泛紅的臉蛋又是一白,身子不穩的踉蹌一下,卻還是勉強維持住自己的形象,出言安慰道:“弒公子,卿姑娘吉人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多謝弒公子。”滄海無痕上岸後,便走到弒千絕身旁道謝,卻見對方視線望向花船方向。
湖面上,一道身影紅光微現,指尖操縱著紅線,圈出那掉落在湖中掙紮的人,輕輕一甩便將人甩回了船頭,只是狀況不好,這方剛甩上去幾人,那邊的小花船被吹翻,花船上的人盡數落入水中,一人唯恐救不急。
卿雲歌皺眉,抬眸望向天空不斷扇動翅膀,對上一直旋風獸的眼睛,她淺勾起了唇角,清冷嬌媚。
收回視線,卿雲歌環視一圈,餘光瞧見弒千絕已然回了岸邊。
“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