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森森,如地獄白骨出惡鬼,湧入世間。
旋風獸一顫,眼中出現畏懼,如蟬翼的翅膀收斂起來,踏空行雲,集結成線,飛向了藥神山。
她往岸邊行走,腳下地獄火蓮綻放,綿延一片。
步步生蓮,朵朵妖冶。
凍冰消融,寒氣白霧,如煙似夢。
踏上岸邊青青草地,地獄火蓮頓消。
卿雲歌冷目微抬,唇角邪笑如妖,“當日,便不該救你。”
方才她便覺著奇怪,那旋風獸為何不曾攻擊人?
當日救了藥師協會的人後,重越分明說過,旋風獸很是記仇,睚眥必報,催促著他們早點離開藥神山。
但今日所見,卻稍有不同,旋風獸既然是來報複,為何只刮風不見血?
只有一種可能,有人操縱了旋風獸!
馭獸家族少見,但藥物亦是可操縱魔獸的東西。
旋風獸準確的找到花船,直奔這處而來,如何也與陶魚雁拖不了幹系。
陶魚雁見卿雲歌面色陰戾,含著殺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渾身一顫,那張嚇白的臉色,白如紙,她手揪著衣襟,害怕地退後一步,“卿姑娘,這是何意?當日救我的是……”說著,陶魚雁眼神含情的望向弒千絕,道:“是白少俠。”
“我若不過去,他怎會跟過去?”卿雲歌冷言犀利,眸光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
“我、我……”陶魚雁嘴唇蠕動幾下,終究未能續上後話反駁,只能諾諾道:“我不懂卿姑娘前面那句話的意思。”
滄海無痕聽著這莫名其妙的對話,心底有幾分明瞭,然而他卻未作聲維護陶魚雁,反而冷眼旁觀。
“藥師協會能有今日威望,脫不開百姓對藥師協會的信任,你要是不想把藥師協會毀掉,便少使些骯髒手段,為一己私慾,而害了城中大家的公子千金,這樣的謠言,陶姑娘不想聽到吧。”卿雲歌腦袋陣陣發疼,她抬手點了身上兩出xue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陶魚雁泫淚欲泣,著急地搖晃著腦袋,隨後抓著弒千絕的手,解釋道:“弒公子,你相信我,這些不是我做的。”
弒千絕冷漠地甩開陶魚雁的手,雙目緊盯著不太對勁的卿雲歌,對白灼道:“去把雒離愁找來。”
陶魚雁淚眼婆娑的望著甩開她的男子,銀發柔亮,閃著光輝,如此迷人,但那人的步伐只朝著那位女子走去,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白灼點頭,同情的掃了眼有些失魂落魄的陶魚雁,隨後快速離開。
弒千絕走近卿雲歌,手方有了動靜,卿雲歌伸手一擋,一臉邪魅的望著他,“真當我不記教訓嗎?”
“咦?”滄海無痕發出一聲驚呼,“卿姑娘你手上的戒指,像是男子之物啊。”
卿雲歌望向無名指上套著的那枚戒指,黝黑的材質,在她白皙如蔥白的指尖,顯得有點鐵血,以往這戒指上凝聚弒千絕的鬥氣,閃著幽幽的紫光,淺薄清淡,如今只是枚尋常的戒指了。
卿雲歌眼神落在戒指上的那一剎那,弒千絕的手準確無誤的捏了她頸項上的xue道,她身子一軟,靠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