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身影落地,如千噸巨石砸在地面,地面碎裂,碎石四濺。
卿雲歌與拂蘇兩人站在一處,臉帶肅色,鬼鏡陰氣森森地盯著他們,以及身後的華清殿,眼底睨視天下眾生的氣勢,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當真就能顛覆了無極大陸的天地,又如千軍臨城,氣勢淩人。
“四月,進去。”卿雲歌背對虹橋上那身穿綠衣的女孩,沉聲吩咐道。
四月往前邁出一步,聽見卿雲歌的話後,又生生停下了腳步,面色猶豫中帶著些許委屈,但最終還是不開心地嘟起嘴,轉身往清華殿走去。
走下橋後,四月又匆匆跑上橋中央,朝卿雲歌大聲喊道,“你答應過要陪我的,所以你不能死。”
卿雲歌眉宇間閃過一絲暖意,彎唇答道:“我不會死,絕對不會!”
聞言,四月這才放心了,拋下橋與司空魚進了華清殿。
左丘天朗開啟了華清殿內的結界,並在門框加了咒印增強結界。
院長與三尊圍繞著華清殿內的陣法席地而坐,安四方,執四器,召喚天地靈氣,融入陣法中央的圓盤中,古刻圓盤,因靈而啟。
“暗雷對我傷害沒那麼大,由我近身攻擊,拂蘇師兄你遠攻接應。”卿雲歌將裂天鞭收起,召喚出白虹劍,長鞭適合遠攻,近攻反倒礙手起來,她只好擇適合的近身攻擊的劍來應敵。
雖說如此於他們這方不利,但拂蘇在近前,鬼鏡舍她而攻擊拂蘇,容易損失戰力,且她不想拂蘇受傷,腦海裡有個聲音隱約在告訴她不可讓他冒險。
“不必遷就我。”拂蘇執劍,眼神越發堅毅,眸底深處有暗光浮動,卻被他盡力壓制著內心裡那些作祟的殺意,不願露出那副神態來。
“不行。”卿雲歌拒絕得果斷。
“憑你們是打不過我的。”鬼鏡斂起纏身的暗雷,直白說道。
卿雲歌眸色暗沉,卻是道:“我是打不過你,你也未必殺得了我。”
“我不會殺你,多虧你保護夢鴿,才讓她活了下來,這個恩情必須得報。”鬼鏡陰鷙的冷笑著。
“我保護我妹妹,無需你報恩。”
“我跟你們晚點其他東西,要是你們都能贏,我便饒了蒼羽一次。”鬼鏡陰測測的說著,暗處的手將一樣東西扔到了他們兩人腳邊,綠豆大小的種子快速發芽,生長出水草來,圈住他們的腳。
卿雲歌正欲燃起真火燒掉這些糾纏住腳踝的水草,卻見鬼鏡招來一個傀儡,而那傀儡手裡抓著的人正是舞傾城。
舞傾城渾身重傷,血色淋漓,被傀儡抓住已然無法反擊。
卿雲歌一怒,寒目中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
華清殿內,淩傲看著外面的情形,見舞傾城落入鬼鏡手中,面上表情著急恐慌,想也未曾多想便不顧結界往外沖,可惜卻被結界攔在了裡面,他面色寒得可怖,拔出劍便朝結界上砍。
“你燒掉魘枝草,這人的命便不保了。”鬼鏡粗魯的從傀儡手裡抓過舞傾城,鐵絲般的手套住舞傾城的脖子,只稍用力,隨時可能將她的腦袋從脖子上擰下來,而他就那麼拎著已然重傷的舞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