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歌拿著那壺普通的酒回去交差,左丘天朗開啟酒葫蘆一聞,就發覺酒不對勁。
“這分明是同福客棧的酒,在酒上騙為師,小徒兒你小瞧我了。”左丘天朗把壺蓋封上,放在案桌上,眼神期待的望著卿雲歌,道:“趕緊的,把中央城得來的好酒拿出來,我剛才可是聞到了,酒葫蘆裡另一種酒香。”
卿雲歌眼眸輕轉,搖搖頭,“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吧。”
“胡說,就我這品酒的本事,還能分不出酒香?你肯定是故意換了個酒壺,自己偷藏起來了。”左丘天朗坐不住了,起身繞著卿雲歌轉了一圈,想從她身上找到那壇所謂的好酒,卻見卿雲歌雙手空空,身上壓根藏不住酒壺,而後他在卿雲歌身上嗅嗅,臉色一變,顫抖著雙手指著卿雲歌,“你喝光了?”
“沒有。”卿雲歌猶猶豫豫地搖搖頭。
左丘天朗又是嗅嗅,肯定道:“肯定喝了。”
卿雲歌望著房梁,輕嘆一聲,她都換了身衣服,還能在身上聞出酒味,他鼻子未免太靈了。
“你果然喝光了!”左丘天朗氣得夠嗆,他沒了小黃書可看,就指著美酒打發閑暇時間了,結果這丫頭還把好酒喝光了,一滴沒給他剩,“難怪你昨夜未歸,能把你醉倒的酒,你竟然沒給為師留點,雲歌啊,說好要做彼此最愛的人呢?”
“我沒說。”事情敗露,卿雲歌索性不隱瞞了,聳聳肩反駁左丘天朗的話。
“這不是重點。”左丘天朗在屋內來回踱步,活像酒癮犯了。
卿雲歌腦袋一轉,一計浮上心頭,“要不,我給你一瓶醉夢丹?”
醉夢丹便是能將茶改變味道的丹藥,讓人以為喝到了美酒,卿雲歌的丹藥總是煉著玩似的,基本上不會取名,這醉夢丹之名還是拂蘇取的。
左丘天朗幽怨的望著卿雲歌,嘴巴一扁,渾濁的雙目可憐兮兮的望著卿雲歌,就差泫淚欲泣。
“打住,等我煉好藥就去酒坊弄壇最好的酒來。”卿雲歌比了個暫停的手指,朝左丘天朗翻了個白眼。
一個男人,一個老男人,在正值妙齡的女子面前擺出泫淚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眼角褶皺都比她掌心的紋路深,還做這副模樣怪辣眼睛的。
卿雲歌腳步一轉,往外走去,左丘天朗隨後就拿著那壺普通的酒,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喝了起來。
卿雲歌雖然未轉頭去看,卻心知肚明,那老頭是一點酒都不放過。
離開蒼邙峰,卿雲歌便躲到房中煉藥房中煉藥了。
待到日薄西山,天空披上紅色的衣裳。
卿雲歌才收了火勢,素手輕劃,紅光消失,斷了靈氣。
她伸手接住不大的鼎爐,開啟爐蓋,暖暖的藥香從鼎爐裡飄散出來。
拿出丹藥在鼻翼間嗅嗅,手腕一轉,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一個天青色的瓷瓶,把新煉出來的丹藥裝進瓷瓶中。
卿雲歌拿著瓷瓶從煉丹房走出來,見天色已然傍晚,快步離去。
酒坊日落關門,得抓緊時間。
垂眸望了眼手裡的瓷瓶,再往往遠處的山峰。
回來後再拿給舞傾城。
手掌紅光一閃,待紅光消失時,手中瓷瓶已然消失不見。
街上的百姓在收攤子,不遠處的人家有炊煙升起,天邊的紅霞已然布滿了。
在酒坊買了壇好酒後,卿雲歌看著手裡的碎銀子,只剩下三兩銀子了。
那壺三日醉,花了三百兩才搞到手,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