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遇到鬼鏡之後,左丘天朗讓她去取回玉芽盞,倒是原因她未深究,且對左丘天朗的那套說辭很是深信不疑,畢竟那老頭真的可能會因風流而把蒼羽的寶貝給弄丟,所以她始終不曾對玉芽盞一事有所懷疑,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不由得心起懷疑。
左丘天朗是否早知事情會走到這個地步,滄海家守不住玉芽盞,所以才特意尋了個藉口讓她把玉芽盞帶回蒼羽學院。
越想越是心涼,若這一切是真的,兩年前開始她身邊便滿是算計!
而左丘天朗一直隱瞞著她這些真相,包括雙籠咒,他亦是沒有告訴她丁點。
於是,她手刃仇人,卻也親手將還有一絲生氣的父親殺死了。
卿雲歌搖搖頭,只覺一時間諸多事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不可能。”卿雲歌低聲呢喃,話音輕到說服不了自己的心。
躺在白澤身上休息的小狐貍,悄然睜開眼眸,望向失神的卿雲歌,狐貍的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她知道,他接近她也是另有目的,會是何種反應?
滄凜心中微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必須要把卿雲歌帶回妖域,這是唯一的辦法。
小狐貍重新閉上眼睛,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卿雲歌忽然起身,朝著白澤方向喊了一聲,“滄凜,和我去懸崖上看看。”
小狐貍還未徹底睜開眼眸,卿雲歌身影已然一掠而來,拎起狐貍尾巴,身姿輕盈拔地而起。
腳踩懸崖邊緣突出的石塊,三兩下上到懸崖之上。
小狐貍掙紮兩下,身體落地,隨後化作人形。
妖孽容顏,傾國傾城。
“作為女子,溫柔一點。”滄凜不滿的抗議出聲,心知卿雲歌心情不好,便故意岔開話題,“有必要裝作不懂嗎?”
“我這兩年算是過得憋屈的。”卿雲歌答非所問,不知思及何事,很是不滿的咋舌一聲。
滄凜一臉受驚的表情望著不高興的人兒,嘴角抽搐兩下,無語望天。
蒼羽最逍遙的人不就是她嗎?
“就你那樣還能稱得上憋屈二字?”滄凜抬手抱住腦袋,靠在樹上,望著天空那輪清冷的明月。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卿雲歌握緊了拳頭,“這兩年來,我想殺卿子鴦的念頭就沒斷過,每次看她活得好好的,我就憋屈得很。”
“她沒了靈血偽造靈體,鬥氣天賦越發不如,以前的風光勁頭都被你搶了,你還不高興啊?”滄凜列舉出卿子鴦過的不好的地方,沒一樣是如意之處,如今鬥氣亦是不如卿雲歌,與剛入蒼羽時的境遇相比,已然存著很大的落差了。
“這樣就高興,能不能有點骨氣啊?”卿雲歌轉頭望著滄凜,不住搖頭,“不過,北冥爍眼光也太差勁了。”
滄凜無意識說道:“不差勁能放著你不要,要那麼個人?”
卿雲歌一愣,微張菱唇望著滄凜,看得他有些許不自在,正想出言解釋方才那句話時,卻見卿雲歌眉目間多出一絲愉悅,“也是。”
滄凜:“……”
這女人越來越自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