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與肉體相愛相殺！”卿雲歌咬牙切齒的回答，隨後她轉念一想，抬手把拎著狐貍扔給白灼，“借你玩，好好教教這只狐貍，什麼叫做人！”

白灼垂頭看著手裡的狐貍，又抬頭懷疑看看卿雲歌。

教一隻狐貍做人？

卿雲歌轉身，抱著四月往寢殿內走去，無視那隻不情願，不斷發出可憐兮兮的叫喚的白狐貍。

一陣秋風吹過，浴坊裡的濃煙遠遠的飄開。

浴坊門外，四人相對無言的注視著那隻狐貍。

“藺宸，要不這偉大的任務還是交給你吧。”白灼把手裡的狐貍遞給藺宸。

她的狐貍再聰明，終歸還是隻狐貍，不可能教成人樣啊！

藺宸身影一閃，避開這個麻煩，“夫人說的是借你玩，與我無關。”

話落，藺宸身形一動，人已飄出老遠，溜之大吉。

忘川、碧落相視一眼，心裡有個疑問，只有她們更在意那個小女孩的出現嗎？

“白灼大人，夫人抱著的孩子是？”碧落控制不住好奇心，便問了出聲。

“是誰不用管，當做是夫人的孩子照顧就成。”

夫人的孩子！

碧落頓時震驚得合不攏嘴，只覺理智被這個五字給震飛了。

“她日後住在王宮，這對王上是不是……”忘川說得實際，有些話卻不好明說。

卿雲歌乃王上的夫人，她身邊帶著一個孩子，傳出去豈不成了夫人曾與其他男子有染，給王上抹黑了。

“聰明的人都不會認為夫人會在八九歲時生下這個孩子，你們不必擔心，盡心照料即可。”白灼一臉苦色的抱著狐貍離開。

卿雲歌回到寢殿，找了身衣物給四月換上。

四月穿著寬大的衣裙，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她艱難的把手從衣袖裡拿出來，腳下裙擺太長，以至於她沒法走下床榻。

“兩年，你怎麼都不長個呢？”卿雲歌從梳妝鏡旁找到剪刀，將長出來的衣袖與裙擺剪掉。

四月自出了菩提梵境後，莫說是容貌未變，連個頭都未長，依舊是那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模樣。

時間於四月，就如菩提梵境中裡的天河之水一樣，四季不變，萬年長存。

“靈體成長很緩慢，我在菩提梵境了待了很久很久，才長成現在這樣。”四月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又看了看卿雲歌的身體，覺得有些鬱悶，這些年滄凜都有變化，就她一個人還是小孩子模樣，“雲歌，我看到滄凜找的那些女人每個人都是大人模樣，我要多久才能長大？”

卿雲歌不知如何作答，四月兩年連一絲變化都沒有，連推算出大概時間都缺少資料來計算。

“做小孩子不好嗎？”卿雲歌放下剪刀，給她理了理衣裳，勉強是能見人，“滄凜帶你出去，怎麼不想著給你買幾身衣服呢，改明我讓人給你做幾身。”

“做孩子很沒用。”四月撐著腦袋坐在床榻邊上，純真的小臉流露出一絲不符合年紀的憂愁來。

“你不用急著長大，這樣就挺好。”卿雲歌揉揉四月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