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想著終有一日捅破天,穿越時空回到原來的家。
卿雲歌撐起身子,凝望著一池溫泉,陷入沉思。
“清醒了嗎?”弒千絕問。
卿雲歌不滿。“我又沒醉。”
人生無常,不如所願,她一心求醉,反倒醉不了。
人有時該糊塗寫,她就是過於在意,反而在改順其自然之時糾結不已。
“沒醉會哭?”弒千絕好笑。
“我沒哭。”卿雲歌抿唇嚴肅反駁。
“眼睛還紅著。”弒千絕的手滑到他的臉龐,微涼的指腹擦過她紅紅的眼眶,還能見到淚痕殘留在眼角。
“那也不能證明我哭過。”卿雲歌死鴨子嘴硬,死活不肯承認。
弒千絕失笑,冷峻的面容帶著寵溺,似無人的深夜裡盛開的曇花,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那朵紫蓮反而在嘴角弧度下有些失色,讓卿雲歌愣住了,直盯著他性感的薄唇。
弒千絕心裡湧現出一絲無奈,常言男子愛美色,她卻一再被男子美色所迷。
覆在卿雲歌臉龐的手稍稍用力,將人往他面前帶。
一吻輕輕地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只聽他聲音在頭頂響起。
“泡澡醒醒酒。”話落,他已經起身往外走去。
卿雲歌保持著那個姿勢,眼神盯著地面,久久無法回神。
剛才的人是弒千絕?
還是她真的喝醉了,出現了幻覺?
卿雲歌脫掉衣服,一頭紮進溫泉裡。
她大概真的醉了。
弒千絕回到月照殿,莫尋與赤羽正在候著,案桌上擺放著還未處理完的政務。
莫尋來此為送摺子,赤羽卻為另外的事而來。
“王上,要將夫人身邊的兩個奴婢叫來伺候嗎?”
“不用,她今夜歇在天照宮。”弒千絕在案桌前坐下,認真地處理政務,兩個屬下識趣的退下。
半個時辰過後,始終不見卿雲歌身影,弒千絕這才從一堆摺子裡抬起頭。
溫泉處備著他的衣物,她沐浴後可穿,卻遲遲不出現,莫非出事了?
弒千絕擱下筆,腳步略顯焦急的往後殿行去。
後殿溫泉內,弒千絕看著趴在邊緣睡著的人兒,無聲的勾了勾唇角。
只見他扯過一旁的衣物,動作輕柔的將熟睡的人拉起,衣袍一圈,把人裹住,抱回他的寢殿休息,而如此動靜懷裡的人卻只是哼哼兩下,沒有醒過來。
這一夜,天照宮的主人比往常早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