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歌警覺散開,裝作未察覺般,繼續與白澤說著無關緊要的話。她抬起手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手指在發間插著的簪子旁流連。
“要動手是嗎?”白澤壓低聲音悄聲詢問。
卿雲歌弧度細小的緩緩搖頭,“看看情況再做定奪。”
白澤輕點腦袋,眼中瞳孔中漆黑的眼珠,逐漸轉變為淡藍色,警惕著周遭隱藏的敵人,倘若對方一動,他就會亮出神獸的爪牙,咬斷敵人的喉嚨。
暗器破空的聲音響起,卿雲歌流連在簪子旁的手微動,纖細五指拂過銀簪,將其拔下,同時對白澤說道:“低頭。”
白澤身子一身矮,卿雲歌右手一甩,銀簪脫手飛出,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利落幹脆。
銀簪與暗器是相撞,將那六角暗器劈開,勢頭不減的襲向林間深處發射暗器之人。
偷襲失敗,對方轉身就逃,一點不戀戰。
於此同時,卿雲歌飛身而起,腳尖輕點樹葉,身影如鴻,如乘風離去般。
攔住離去之人的路,一腳飛踢而至,將人踢倒在地。
見此,林間其他人正欲悄然離去,卿雲歌喚出白虹劍,鬥氣一發,寒氣逼人。
劍掃四方,冰冷的劍氣所過之處薄冰凝結,橫斷樹木,將藏在樹上的人打落,而在下方接應之人也無處可躲。
倒在地上的人偷偷摸摸的挪動身子,想趁卿雲歌不注意時溜掉,而身子剛挪動丁點,帶著寒氣的劍已經指在他的喉嚨一寸處,寒冷襲人,將他下巴都凍僵了。
“說,是誰派你來的?”
“女俠饒命啊。”男子冷得發抖的求饒,舉過頭頂的手想將喉嚨上的劍推開,還未觸碰到劍,手伸過來的手就被寒氣濃重的寒氣給凍傷,凝固起來,再動彈不得,而手上的寒冰以肉眼可見的速速度繼續凍結。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他整條手臂都被凍住了,“女、女俠,我說,我說,求你饒了,饒了我吧。”
卿雲歌這才將白虹劍拿開,未將他手臂上的冰化掉。
“女俠,你看能不……”男子看看自己已經沒有知覺的手臂,還想得寸進尺。
“快說,否則就你等著寒冰裹體而亡吧。”卿雲歌拿出劍鞘,把白虹劍送入劍鞘之內,拿在手裡震懾這群人是。
若非看出他們鬥氣並不厲害,她還會給他開口的機會?
“是一個姑娘,她叫我試探姑娘的身手,我們只是一群小混混,她給了錢,我們才辦事,我害怕惹了厲害的人物,這才暗地裡偷襲。”男子急急把緣由道來。
卿雲歌一想便知對方口中的姑娘是誰,眼中閃過不耐煩。
“夫人。”白灼往這邊走來。
“你知道該怎麼複命吧?”卿雲歌威脅道。
“知道,小人知道。”男子飛快點頭。
卿雲歌手一甩,火焰綻放,轉身離開之際袖袍掃過他結冰的手,淡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