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吃痛,手掌瑟縮,劇痛難忍。
來人走向男子,長劍架在他脖子上,道:“書信在何處,接頭暗號是什麼?”
男子後背沁出冷汗,額角豆大的汗珠滑落,卻不肯出聲。
“不過隨意一問,並不指望你能回答。”來人轉身離去,手中長劍好不留情的割破男子脖子上的血管。
血色溢位,濺在成套的書籍上,身體向前傾,靠在書架上,慢慢往下滑落,在書架上留下一條血紅色,最後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走出屋子,立即有眾多護衛圍了上來,她手中白虹劍還帶著鮮血,沿著劍刃滴落。
站在門扉前,冷眼望著沖上來的護衛,手腕輕轉,身影融入護衛中,打殺不止,血流成河。
一夜過去,風雲變幻。
黑夜裡的殺伐與血色,絲毫未影響白日的歡欣與熱鬧。
一處建於城中,供才子佳人吟詩作對的亭子裡,亭高三丈,可俯身觀城中美景。
卿雲歌掩唇打了個哈欠,眼眸帶水,風情萬種。
她撐著下頜靠在憑欄上,偶爾回頭望向熱鬧的大街,耳邊響起周圍客人的閑聊。
“你們聽說了嗎?無常宮最近又出沒了,一連三日天外天有五戶勢力被殺害,如今那些大家人心惶惶,生怕無常宮的下一個目標是自己。”
“哪能沒聽說啊,據說被滅門的當家主人屍體旁,定插著一支彼岸花,那顏色跟血染似的。”
“雖說無常宮斬殺之人都有惡名在身,但無常宮也無權決定人的生死,殺人終歸是錯。”一位著綠衣的姑娘憂心忡忡的說道。
“高位者所處不同,尋常人著實難以理解。”一位自詡風流的男子在冬日裡搖著畫著青竹的扇面,悠閑的坐在石凳上,“不談也罷。”
卿雲歌換了個姿勢,倚靠在亭臺梁木上,盯著遠方的一處。見那個方向生氣嫋嫋煙霧,她腦袋挨著梁木若有所思,良久維持著這個姿勢未動。
“無常宮。”她嘴唇輕動,唸叨著這三字。
世本無常,又意黑白無常。
現時無聲無息,奪人性命;消時無蹤無影,千方難尋。
此乃無常。
亭內才子佳人閑談片刻,入了正題,開始每日的吟詩作對,詩詞歌賦。
眾人圍攏聚在一起,單獨身在亭子一角的卿雲歌便顯得突兀起來。
“那位姑娘是誰帶來的友人?”綠衣姑娘有此一問,大家才意識到這裡還有不熟悉的外人。
眾人紛紛否認,綠衣姑娘起身往憑欄走去。
“姑娘,你為何在此?”她聲音婉約輕柔。
卿雲歌斂起思緒,擺正姿勢,望向與她說話的女子,一襲如柳綠衣,襯著她面容上的清婉有種與世無爭之感,身若扶柳,貌如百合。
“聽聞定雲城有一處流雲亭臺,建於高處,特來此一觀,有何不妥?”卿雲歌額間紅蓮隱去,著一襲青衣,簡約優雅,刻意將身上那份嬌豔掩去半數。
此時她面容略帶疑惑,有絲說不出的氣韻在其中,反而讓那張媚氣十足的臉看起來風韻極佳,而讓人沉醉在神韻間,忽略掉她上層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