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自由,卿雲歌垂眸避開他的手,胡亂擦擦自己眼睛。
“命是你的,你隨意。”卿雲歌冷漠說完,轉身離去。
十將見卿雲歌過來,紛紛避開她的眼神,不敢去看。
他們聽命於王上,所以那一刻袖手旁觀。
……
馬車一路向前,往那座華美的宮殿駛去。
一路上卿雲歌不言隻字片語,一路上除打坐修煉外,她連一口幹糧與水都不曾碰,饒是弒千絕與她說話,她態度冷漠如路人,未作聲響。
夜色朦朧,車馬未歇。
卿雲歌睜開眼眸,車內只有夜明珠上蓋了層淡光布,將刺目的光亮遮掩了許多,寂夜中車內充斥著幽光,耳邊車軲轆滾過地面的聲音掩蓋在馬蹄聲中。
她掀開車簾一角,呆呆凝望著夜色,最後還是擔心寒風吹進來而放下手。
卿雲歌靠在車壁上,眼神落在休息的弒千絕身上,眨眼間又移開了。
卿雲歌拿出裝著隕玉的盒子,盒子開啟,隕玉散發著柔和的光。
良久,似是下定決定般,她將隕玉從錦盒裡拿出來,放在手心,雙手掌心相對,十指繃直,逼出體內靈氣注入隕玉。
昏暗中,弒千絕倏地睜開的眸子如狼,他猛地起身,用力抓住卿雲歌的手腕,生生將她的術法給打斷,險些讓她內息亂掉。
他抓著她手腕的手指漸漸收緊,似是要將她的手骨給捏碎,臉逼近卿雲歌,眼神幽暗不明,聲音凜冬的凍雪,“你想做什麼?”
“放開我。”卿雲歌吃痛,扭動手腕試圖掙脫。
“說,你是不是想借魔玉的力量回去?”他語氣越發冷寒,面色可怖。
卿雲歌停止掙紮,眼眸爍爍的望進那雙如深淵的眼眸。
她心中輕嘆,僵硬的肩膀放鬆下來。
明明那麼霸道強勢的人,竟因她而如此不安。
“這塊隕玉太小,雖可迷惑人心智,卻沒法帶我回去。現在可以放開了嗎?”卿雲歌晃晃被抓住的那隻手。
弒千絕卸掉手上的力道,手一拉將人拉入懷中,臉埋在她頸窩裡。
“不準離開!”
“你到底在不安什麼?”卿雲歌無奈。
不安?
弒千絕皺眉,懲罰似的咬了她頸項一口。
卿雲歌吸了一口氣,放任了他這奇怪的行徑。
“你要是還不放心,隕玉我不要了。”
“不用。”弒千絕聲色如常,如風暴席捲而來的情緒聽著她平穩的心跳而消散。
“這可是你說的,下次再問,我可不給了。”卿雲歌握緊手裡的隕玉,這是唯一的念想了。
“態度變得真快。”弒千絕松開她,舉起她右手,手腕被他大力的抓紅了大片,“疼嗎?”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