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窗欞一角,望向對面緊閉的房間。
對面的房間門窗緊閉,密不透風,屋頂上窗戶上做了防人偷襲的手腳,佈局嚴防。有小二端著飯菜到房錢,敲了兩下門,把飯菜放在門外就離開了。
白灼靠在窗戶邊等了許久,見房門開啟一條縫,卻因察覺到有人盯梢,未取食物便關上了門,之後再無動靜。
輕聲關起窗欞,白灼走回桌前。
“對方的確是高手。”白灼嚴肅回答,琢磨一二,“我們更有勝算,不過那樣謹慎的佈防,恐怕不單單是鬥氣高手那麼簡單。”
“沒錯。”舞傾城出言贊同,“我與白澤先前偷襲不成,也試過調虎離山,偷梁換柱之計,對方均未上當,如今我們連近身都難,只能暗中監視。”
“把棄子最後一點價值榨幹,很符合帝釋天的作風。”弒千絕客觀評價。
卿雲歌默不作聲的聽著,眼眸微闔,眼神渙散地盯著一處,似是在思考要事。
“……歌,雲歌?”舞傾城輕聲喚了兩聲不見人應。
“啊?”半晌卿雲歌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見大家擔憂地盯著她瞧,她唇角挽出如花笑顏,輕松道:“沒事,我聽著。”
弒千絕眸色微變,兩道冷肅的劍眉皺起,吩咐道:“白灼,你們先出去。”
“我真沒事。”卿雲歌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慌亂,打起精神來極力證明自身很好。
白灼規矩地退出房間,並順帶把舞傾城給請出去。
舞傾城亦是擔憂,且心知自己無法幫助她,在卿雲歌求助的目光下,安撫般的看了她一眼,跟著白灼離開房間。
卿雲歌眼睜睜地看著三人退出房間,白灼在外將房門關上。
收回眼神,卿雲歌嘴角掛著僵硬的幹笑,眼睛不敢直視旁邊的弒千絕,便投向了還昏迷不醒的柳公子,尋了個話題打破尷尬的氣氛,“不知道他價值高不高?”
弒千絕一股腦的盯著她,不接話。
卿雲歌緊張心虛,口幹舌燥,盡量佯裝平常,端正地僵坐在長凳上,一雙眼睛半垂著盯著地面默不作聲。
“手伸出來。”弒千絕出聲。
卿雲歌滿是疑惑地側目看向他,菱唇微張,眼珠輕轉,複爾垂頭看看自己安分擱在身前的手,將離他近的左手伸出,搭在桌上。
“右手。”弒千絕再次發言,語氣裡少了些冷色,反而有些無奈。
卿雲歌玲瓏心思,當下對他的想法瞭然於心,縮回自己的左手,卻未伸出右手,“焚冥已經壓制住了,不會影響接下來要做的事。”
因她態度不順從,弒千絕瞪了她一眼,起身到她右邊坐下,徑直將她右手拉上桌。
卿雲歌掙紮,他聲音立刻沉了下來,“別亂動。”
弒千絕將她衣袖挽起些許,露出右手腕上的那隻子環鳳鐲,鳳鐲色澤鮮豔,銀紋如流沙在血色中淌過,流向鳳嘴中銜著的珠子。鮮紅襯著白皙的面板,晶瑩剔透,煞是夢幻。
弒千絕把鳳鐲往後撥動些許,冰涼的指尖扣在她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