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想了想似乎有點道理,手裡抓著雞腿走向柳公子,他抓過燒雞油膩膩的手一點不客氣的往那身錦繡華服上抓去,把人拎到長凳上松開手,赫然見到對方衣服的肩膀處留下個清晰的油手印。
柳公子支支吾吾的嚷嚷著,因被綁住而無法吃東西,又嫌棄自己身上的油汙,那模樣哭笑不得。
舞傾城瓜子皮一彈,解開他的xue道。
“嗚嗚嗚嗚。”一瞬他沒反應過來,聽到自己說出一串聽不懂的話後,他才發現可以說話了,張口就要呼救,“救……”
一字出口,舞傾城裝似無意的往他身上扔了一粒核桃,xue道又被點上了。
柳公子頓時哭喪著一張臉,再次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不斷搖頭,將手指比出發誓的手勢,保證不會再犯了,舞傾城才發善心的把xue道給解開了。
“兩位大姐……”xue道一解,對方哭訴起來,只一聲卿雲歌冷眼如刀般掃過去,他渾身打了個激靈,弱弱地改口,“兩位,美人?”
見卿雲歌臉色緩和了,他繼續哭訴,“兩位美人,你們人美肯定心善,我不過就是個紈絝子弟,抓了我對你們也沒用,反而會成為累贅拖累你們,你們就發發善心把我給放了吧,我保證絕對不會洩露你們的住處。”
“你要是不吃就繼續去角落裡待著,別倒胃口。”舞傾城厭煩的回道。
柳公子一個大男人委屈的嘟起嘴來,想拿桌上的東西填肚子,發現綁著的手根本夠不著,“不松綁沒法吃啊。”
卿雲歌拿起桌上的匕首把麻繩割斷,用手旁的濕手帕擦擦手,從果盤裡拿了個顏色鮮豔,她沒見過的果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名字。”卿雲歌嘴巴得空的時順帶問了一句。
“柳欽。”柳欽半點不客氣的拿了桌上空閑的碗,起身去盛桌子中央爐子上熱著的海鮮粥,涼著粥的同時,筷子往面前那盤牛肉夾去,哪裡還記得逃走這回事。
“柳鈺是你親哥?”卿雲歌懷疑地打量柳欽一眼。
“同一個爹孃,你說是不是親的。”柳欽頗有自信的昂頭挺胸回答,隨後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跟她們訴苦,“至於差距這個事,當真怪不得我不爭氣。頭上有那麼個出眾的兄長,事事都被人拿來與他做比較,且還都被壓一頭,明知贏不過,誰還想受那個窩囊氣。”
卿雲歌贊同地點頭,她能理解這種想法。
“你別贊同啊。”舞傾城無語。
卿雲歌輕咳一聲,正經道:“真正強大的人是不會在天賦面前被打倒的。”
“罷了。”柳欽無所謂地擺擺手,“事實如此,我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我現在吃喝玩樂過得也自在,沒必要為那些過去傷腦筋。有句話這樣說嗎?能者多勞,多勞者必早死,小爺我肯定會長命百歲,到時候我大哥有個萬一,柳家還不是得靠我嗎?趁他還在我多安逸幾年,沒什麼不好。”
卿雲歌聽得嘴角抽搐,實在笑不出來,心裡暗自替柳鈺默哀,有這樣的弟弟是他的幸事,還是不幸呢?
遠赴邊界的柳鈺,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覺得背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