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歌回到宴席,剛靠近暗器便迎面襲來,她往後彎腰一躲,身體轉動,手指順手撿起一抓石子,注入鬥氣,朝射出暗器的人甩去。
無面右手鬥氣擋住飛射而來的石子,手如揉麵團般一轉,將石子扔回給卿雲歌。
卿雲歌眸色微深,鬥氣池中一拍,水花四濺,她鬥氣一散裹住水珠,袖袍一拂,眾多水珠如落雨般飛去,水珠迎面撞上石子,竟是穿透石子,真真是滴水穿石了。
無面擊落水珠,卻被濺了一身水在華服上。
卿雲歌佯裝不知情,不緊不慢的走回席間。
“他發什麼神經?”卿雲歌掩唇小聲問道。
“夫人,以為昆侖宴是隻顧吃喝玩樂的宴會嗎?”莫尋以為卿雲歌不知昆侖宴的危險,出聲告知,“昆侖宴並未昆侖山中的昆侖,而是乾坤輪轉之意,美其名為宴會,實則是高手間的殺戮場,赴宴之人在天外天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死一人天外天局勢都將生變數,乾坤鬥轉。”
卿雲歌若有所思地點頭,昆侖為宴,宴中有局,局名為殺。
昆侖宴,殺人局。
“燭照王與夫人乃第一次參加昆侖宴,不知剛才的助興可還滿意?”無面噙著肆意的笑容,話語中陰狠盡顯,不藏不掩,“我看大家無心於歡歌慶酒,不如趕緊開始最精彩的重頭戲。”
無面話落,昆侖山靜謐如夜,蓮池中的魚兒動作小了,滿山的風吹亂平靜,吹皺一池清水。
各方勢力眼底浮現算計之色,氣氛一夕間變得肅殺無比。
卿雲歌眸光微閃,眼皮抬起時,已不見她眼中思索之色,唇角幾不可見的勾起,端坐在上,淡然而肅穆,仿若已對局勢瞭然於胸,而由心底忘卻懼怕與膽怯,從容面對即將上演的一場廝殺大戲。
“卿夫人如此淡定,想來是不怕玩這場賭命遊戲了。”帝釋天風涼的符合一句。
眾多視線如毒蛇般盯著卿雲歌,顯然已將她的生死當做賭命遊戲的一環。
舒沉魚低斂眉眼,腦海中回想起來時得到的訊息,心中已有計較。
“燭照王意下如何?”
“賭注。”弒千絕薄唇冷冽的吐出兩字。
卿雲歌側目看了他一眼,未作聲。
“我們贏了卿雲歌的命歸我們。”無面起身,右手一拂,“我們輸了,昆侖山上毗沙門的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夠。”弒千絕冰冷的眼神一眼都未施捨給毗沙門的人,只道出狂妄的字眼。
聞言,饒是無面常年與各種人士打交道,也不免因這句話而有絲動怒。
毗沙門二十餘人竟連卿雲歌一條命都比不上,比螻蟻還不值錢。
“燭照王想要如何條件?”無面牙縫中擠出話。
賭命遊戲,雙方認可賭注方可進行,一方不認可,就由對賭之人以武決勝,輸家必須無條件服從贏家提出的賭注,為公平起見,一人只可出戰一局。
一旦弒千絕應下毗沙門的這一場,那帝釋天之後發難邀一場,以帝釋天實力發起狠來,她與十將未必是對手,而無面實力是天外天的一個謎,外人看不出階級,貿然行事有可能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