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您的傷?”赤羽見主子胳膊上有血浸染的痕跡。
“無礙,被野貓撞了一下。”弒千絕不以為意,說到野貓二字時,還特意看了眼卿雲歌,意有所指。
卿雲歌白了他一眼,對赤羽道:“沒把四月帶出來吧?”
赤羽尷尬地撓撓頭,正欲解釋,就聽一道歡悅的聲音響起。
“雲歌!”四月騎著一匹矮小的棗紅色小馬奔來,到近前時不待馬匹勒穩,她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直直撲向卿雲歌,摟抱住她的腰撒嬌,“雲歌,我好想你啊。”
卿雲歌攬住猛撞過來的小人兒,理力她吹亂的發絲,問道:“你去哪裡了?”
“我去收網了。”四月驕傲地抬起頭,指著埋伏的地點,討賞般的說道:“剛才那張金縷網是我做出來,我今日替雲歌抓到敵人了。”
難怪她覺得那張網不尋常,果然是以菩提梵境裡取材料製成。
“你下次不要做那麼冒險的事。”卿雲歌眼底劃過深思,稍縱即逝。她目光落在四月梳的漂亮的發髻上,心中有所疑問,“四月這發髻是誰替你梳的?”
她出門多日,發髻紋絲不散,顯然是每日有重新梳理。
四月不會自己梳發髻,不可能是她自己紮得這般漂亮。
四月笑得開心,摸摸自己腦袋上的發髻,笑得越發燦爛了,“是赤羽哥哥梳的,雲歌可覺得好看?”
“當然好看。”卿雲歌唇角彎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赤羽哥哥還真是心靈手巧,不知改日可否教教我?”
“夫人說笑了,奴婢不敢當。”赤羽趕緊賠罪。
卿雲歌假假的笑了兩聲,把四月拉得離赤羽遠些。
“四月,你還小,不懂男女之防,你要記住,不能和男子太過親近。”卿雲歌一本正經的教育起面前這個看起來只是孩子的人,她一直困於菩提梵境,不知男女之情為何物,拿捏不了分寸。
“我不小了,比你都大。”四月無辜的道出一個事實。
卿雲歌張嘴欲言,一口氣堵在喉間,愣是無法反駁。
四月就是模樣長得小,實際年齡不知是多少個數,估摸著確實比她都大。
卿雲歌扶額,她怎麼有種自己含辛茹苦拉扯長大的孩子,被別有用心的男子給拐走的心情啊?
最近諸多事情不順,著實令她心塞了。
“你讓我無話可說。”卿雲歌垂頭嘆息。
“王上,您與夫人先走,善後就交給屬下們吧。”赤羽趕緊說道。
“恩,本王正好有些事急著回去辦。”弒千絕眼神落在不遠處教導四月的人兒身上,眸光若有所思,“赤羽,本王有件事要你去辦。”
“王上請講。”
“此間事了你去趟無極大陸,將蒼羽學院的院長找來,本王有要事要問他。”話音稍作停頓後,補充道:“此事不要讓夫人知曉。”
“屬下明白。”赤羽領命。
一路回程,卿雲歌一邊受著弒千絕的壓力,一邊警惕地盯著赤羽,途中無論做何事,她都將四月牢帶在身旁,四月喜歡粘著她,倒是高興得很,未察覺出這其中的端倪來。
“咳咳。”卿雲歌掩唇咳嗽,眉宇間流露出病色,精神頭不如之前足了。
忘川碧落兩姐妹得知主子歸來,早早在宮門前等候,而莫尋接到訊息得知卿雲歌在回程途中生病了,亦是安排了宮中禦醫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