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的地面上,站著完好無損的人。
卿雲歌輕撩發絲,抬頭仰望頭頂陣陣驚雷。
“終於明白為何他人突破前,要尋個好地方,原來是防這種風險啊。”話落,卿雲歌張手運起鬥氣,發現突破後鬥氣依舊是紅色,“果然還是沒變。”
滄海無痕一見卿雲歌醒來,立刻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沖到卿雲歌身邊,站在她身後說道:“他們都要趕我走,趕緊幫我說說情。”
“難道你適合留在這裡?”卿雲歌揮散鬥氣,睜著無辜的雙眼反問。
滄海無痕不會鬥氣,帶著十來個會鬥氣的人來這裡,本身就不妥當,這會西北大山已隱約有了動靜,他留下的極限也該到了。
“先前你不是還很理解我嗎?這會你不能翻臉不認人啊。”滄海無痕拽著卿雲歌的衣角,死活不肯鬆手。
“理解是一回事,關鍵時刻還是得以大局為重。”卿雲歌委婉的解釋,“世尊為首,你的去留哪裡是我能決定的。”
滄海無痕一言不合就揭短,“少來,你在蒼羽做的那些事,真以為我沒聽說過?蒼羽禁地你闖了不說,還放火,違背師門命令這種事你做得還少?”
卿雲歌啞口無言,她確實做了不少。
兩人悄悄地互動,看在外人眼中關系十分親密,拂蘇看在眼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所相處的位置放棄了,如今只想離她近些,似乎也很難。
她的身邊總吸引著各種各樣的人環繞,他不能擠,只會離得越來越遠。
“我已經與蒼羽沒關繫了,也不想再有關系。”卿雲歌坦白。
哪怕如今還未正面撕破臉,從她想方設法設局解咒那一步起,她已然隔斷了與左丘天朗表面的師徒關系,蒼羽於她只是一個修行之地,除此之外便只是她有人的師門而已。
“你……”滄海無痕脫口而出一字,隨後識趣的不再追問,“好吧,反正是你大姐送我回去,我也認了,你保重,等你大勝時,我送你十壇好酒。”
“這倒不錯。”卿雲歌眉眼裡有了光芒。
卿雲歌站在原地,未往蒼羽弟子那邊靠近一步,目送滄海無痕在卿子鴛的陪同下,只收拾了一些衣物便離開了,糧草與帳篷均是留下了。
看著無關的人離開,卿雲歌心裡鬆了一口氣,尋思著滄海無痕大概真正的用意是來送這些戰備所需的,不過順便縱容了一下自己的私心。
四月悄悄地拉拉卿雲歌的手,將人單獨拉到遠處。
“怎麼了?”卿雲歌見四月偷偷摸摸的樣子,壓低了聲音。
四月把手裡的絹布塞到卿雲歌手裡,指了指一個方向,再讓卿雲歌看手裡的絹布。
卿雲歌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兩個女人偷偷摸摸的藏上一旁半山腰的樹叢裡,而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正是她母親和她娘。
卿雲歌趕緊收回眼神,將手裡的絹布開啟。
絹布上用黑色的炭寫著:切勿聲張,以防師兄。
卿雲歌眼又往那處看了一眼,兩人已經躲了起來,她將絹布收好,裝作沒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