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救命之恩能還一點是一點。
弒千絕回來後的第一件事,便展開了毀滅毗沙門的計劃。
對毗沙門開戰,等於對天外天諸多勢力開始下手,不再任由各方勢力做大,為之後一統天外天做準備。
毗沙門在天外天勢力不可小覷,但燭照派人襲擊毗沙門時,分散在各地門徒接連遭受到其他勢力伏擊,無法趕回來支援,而燭照攻打毗沙門的訊息傳出,潛伏在毗沙門內部的沐陽等人,亦是在毗沙門內下黑手,配合燭照的行動。
在燭照攻打毗沙門第二日,消弭多年,只在幾個月前高調出現過的無常宮浮出了水面,集結了無常宮這些年培養的新勢力,對毗沙門這些年的行為進行審判誅殺。
一時間,毗沙門所做的舊事被翻出來,在天外天臭名遠揚,那些與毗沙門有仇之人,亦是奮勇而起,趁機對毗沙門下手。
帝釋天借到訊息後,本打算置之不理,卻收到了無面的求助信函,為求幽熒出兵相助,無面不惜提出歸順,毗沙門活著的高手盡數歸順幽熒,待日後幽熒燭照開戰時,願意助幽熒一臂之力,條件是戰爭勝利後,要重建毗沙門,並將弒千絕交給毗沙門處置。
“閣主要去嗎?”柳鈺看過信函後,見帝釋天兀自陷入沉思,有了心動的念頭,正在考慮其他因素,不免有些擔心。
毗沙門算不得正派,無面這個人是秘密主義者,從未對外表明過身份,在危機時求助迦摩閣,只迫於無奈之舉,有朝一日幽熒勢弱,對方恐怕會反咬一口,或者趁機蠶食迦摩閣勢力,不是個好的合作物件。
“你覺得該不該應?”帝釋天眼中溢位的笑意流淌在眉梢。
“燭照王在北冥時受了傷,一回來便攻打毗沙門,想來是做了完全準備,無常宮隱沒多年,前不久滅了兩國不少惡人,籠絡了百姓民心,此番大肆出動看來是早已與燭照王聯合,才有此次聯手,我們若光明正大的出兵相助,於我們不利,暗地裡……”柳鈺話未說完,狡猾地笑笑。
暗地裡做的事,難以拿出證據來,便不足以為外人道。
“用人得利,得看是何人在用,毗沙門的手段,我是看不上,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帝釋天笑得像只偷腥了的狐貍,“下去安排,”
“不需要安排。”卿夢鴿堂而皇之的走進迦摩閣的主殿,手裡還抓著一個迦摩閣的人,以力量威脅對方將她帶進來。
進入主殿後,卿夢鴿手一甩,把那個人扔出去。
如今已然滿十二歲的卿夢鴿,亭亭玉立的身姿,穿著暗色衣裙,配上一身厲害的功法,小小年紀已是褪盡了天真可愛,赫然變成了個小大人。
“卿夢鴿,你這是何意?”帝釋天眼神危險的眯起,對眼前這個孩子極為不喜。
“我不過是來替鬼鏡傳話,幽熒莫要插手毗沙門之事。”卿夢鴿無視掉帝釋天的眼神,有恃無恐地在坐在帝釋天右手邊的上位,從袖間將書信拿出,隨意往案桌上一放,“親筆書信還真用上了。”
帝釋天拆開信看了一眼,眉頭緊蹙,“卿雲歌在鬼蜮?”
“住了有段時日了。”卿夢鴿提及此事語言間帶著絲絲愉悅。
帝釋天朝柳鈺使了個眼神,柳鈺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