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卿雲歌早起,隨著卿頤一起入宮面聖。
金碧輝煌的朝殿,清一色著官服的臣子羅列。
卿雲歌一襲水綠錦裙入殿,在一片深黑色中,她一抹淡色如清風怡人。
“拜見聖上。”卿雲歌只屈膝行了這個君臣大禮,惹來朝中有人不滿,奈何龍椅上的九五之尊未出言責怪,朝臣只能忍下。
這些人困於小地,卻不知以她如今身份,他國皇上見了都得給卿雲歌薄面,莫說是要她行禮,未強壓對方行禮便不錯了,尋她錯處壓根是自尋無趣。
“平身。”北冥爍心中愉悅露於面上,“賜坐。”
有太監抬了椅子過來,次於皇位,高於百官。
卿雲歌道謝後行至寬椅坐下,目光掃過底下的官員,只有四大家族與天宗的面孔是她所熟悉的人,見到她隱含高興,但那些朝臣對她意見卻是大發了。
即便如今北冥爍登基多年,她當年弒君之舉,依舊惹來朝中諸多不滿。
“今日早朝有件要事與眾卿商議。”北冥爍端坐在龍椅上,派人將收到的信件取來,傳到了官員手裡。
卿頤看了信件內容後,抬眼看了看自家孫女,心中明瞭,她此次並非無緣無故回來,而是無極大陸有難,她回來保護家國。
卿雲歌微微一笑,不說是不想讓家人過於擔心。
“鬼鏡進犯無極大陸,大軍逼近西北大山,一旦西北大山防線攻破,北冥處境危矣。”北冥爍位居龍椅之上,道明局勢,將此要事擺在早朝議論,“今日早朝眾卿商量看該如何應付此事。”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嘩然。
文官交頭接耳,武官各執一詞。
“皇上,臣認為敵人大犯西北防線,我們該立即派兵守好北冥邊境,西北邊防與玄武國最近,玄武國定會死守西北邊防,我們不如先行觀望,以免讓他國有可趁之機。”一位武官率先進言。
“皇上臣有其他想法。”又一武官出列,“以處境而論,我國與西盛處境相當,而玄武最為危機,一旦玄武被攻破,北冥危矣,倒不妨派兵支援玄武,一來以示我國待民如子,不分國界,二來派兵支援玄武,不達西北防線,援兵有充足的撤退時間,對我國的損失亦是不大。”
卿雲歌聽言後,不露聲色的皺了下眉頭。
這時,一名文官氣憤出列,“皇上,臣不主戰。”
隨後,不少文官出言附議,理由各不相同,甚至有人說話前看了眼坐在朝上的卿雲歌,稱她當年弒君時,損失了北冥不少兵力,此時剛有所回暖,再陷戰局於國不利。
底下文武大臣爭論不休,天宗與四大家族的人均是未開口。
“夠了!”北冥爍厲聲喝道,冰冷的聲音震懾朝堂,百官頓時垂首站好,不敢出聲。北冥爍視線往下一掃,落在劍南天身上,“劍宗主對此事有何看法?”
劍南天被點名,從容的步出佇列,抱拳道:“回皇上,鬼鏡盜取先皇遺骨在先,如今進犯大舉進犯無極大陸,擺明有心而為之,此役已是勢在必行,無緩和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