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請。”
牢房的門開啟,雲昭一臉深意的笑容將卿雲歌請進牢房。
卿雲歌掃了眼擺滿酷刑的牢房,眸有神色,抿抿唇走進牢房。
她後腳剛跨進牢房,身後滿是鐵鏽的牢門嘭的一聲關上,雲昭將鎖鏈纏上,用鎖扣住,在大鎖上加了禁制,這才安心離開,派人在入口處把守。
卿雲歌盯著那把鎖看了好一會,走到靠牆的位置休息。
石堡內,鬼鏡師徒二人在室內談話。
“師傅,封鬥真的死了嗎?”帝釋天將信中最為關心之事道出。
當面迦摩閣閣主有兩個徒弟,他是其中之一,乃為師兄,師傅卻言,他性子不適合繼承閣主之位,而要將閣主之位傳給師弟,他很是不服氣。
論武功與謀略他處處在師弟之上,卻要屈居於人下。為此他在傳位前,約師弟一戰,生死不論。
最終師弟命喪於他手,他成為了唯一的下任閣主,師傅卻說他不配坐上迦摩閣最高的位置。一怒之下,殺害師傅,奪取閣主之位,他坐在迦摩閣的高位上,執掌一方大全,成為霸主。
殺害師傅後,他偽裝成師弟所為,而師弟畏罪潛逃了,但封鬥不是個好欺騙的家夥,對他的話表面相信了,實際上卻暗地裡調查真相,且查到了他的身上,為此封鬥必須死。
昔年他還不是封鬥的對手,他以殺害老閣主之名,下了絕殺令,還是讓封鬥逃掉了,而為躲避追殺,謀劃為老閣主報仇之策,封鬥躲進了三荒。為斬草除根他設局引蛇出洞,不曾想封鬥走投無路之際,六刑典獄的門開了,封鬥逃進了六刑典獄內,關門後仍未出。
六刑典獄多是有進無出,他安心了不少,之前幾年還是派人盯著三荒動靜,一直過了三年左右他才對這件事消了警惕。
然而時隔多年之後,封鬥竟然出了三荒,只是僅憑一己之力闖出六刑典獄的封鬥神智不知為何已然不太清晰,甚至沒了自我意識,而被三荒一霸給抓住,成了階下囚。
得知封鬥活著出了六刑典獄的訊息後,他派人前往三荒查證暗殺,如今的師傅阻止了,佈置了三荒之局,連同封鬥的死也算在了內。
“為師應允你的事,何曾失過手?”鬼鏡冷沉的反問。
“師傅算無遺策,從未讓人失望。”帝釋天毋庸置疑的肯定,“如此知道當年秘密之人,便是剩下聞素人,他是弒千絕的不好對付,加之他乃聞家人,要制定周祥的計劃殺他滅口,反而以讓他得知而躲起來。”
鬼鏡的實力,這些年裡帝釋天看得最為清楚。
鬼鏡擅長謀略,且有常人所不及之能,他當真想殺一個人,對方絕對逃不掉,即便逃脫,不過是在計劃之中的手段而已。
鬼鏡冷諷道:“弒千絕不足為懼。卿雲歌在我手中,足以讓他亂了方寸,餘下之事為師已安排好,你只需按計劃行事,你所求之事為師自會如你所願。”
帝釋天點頭,人卻未立馬退下。
“師傅,徒兒還有一事不明。”在鬼鏡的首肯下,帝釋天方才將心中疑慮道出:“師傅既然想要利用卿雲歌身上封印的朱雀,為何不早早動手逼出朱雀,反而一再多行他舉,事到如今才這般做?”
“朱雀非凡物,不到時機,即便殺了卿雲歌亦無法讓朱雀降世。”
“徒兒明白了。”帝釋天轉而一想,不再糾結卿雲歌之事。見鬼鏡已無再談之意,帝釋天起身告退,走出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