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鏡是料到她實力能接他一招,所以下了狠手了,要讓她逃不了。
他早料到禁制與迷魂香無法久困她,所以抓來了卿子鴦,又入六刑典獄將刑石帶出來,刑石一旦定罪,她力量就會受到絕對的壓制,越是厲害刑石的壓制越大。
“卿夫人,請你回地牢。”柳鈺悠哉悠哉的出現,一派鎮定的說道。
“若我不回呢?”卿雲歌強撐著受傷之軀。
“你要是有本事從我手裡逃走,回不回那就是你的事了。”柳鈺嘴裡說著要戰,但他抱著劍的手動都未動一下,彷彿篤定了她無法從她手裡逃走般。
卿雲歌輕笑一聲,靠在石壁上,身體緩緩從石壁上話落。她坐在地上,仰望著三荒的天空,金光色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幹燥的熱度讓傷口有些難受,她舔舔嘴唇,鮮血的鐵鏽味讓她皺了皺眉。
“果然我還是喜歡下雪天。”卿雲歌低喃。
追上來的人把她包圍起來,提防著她再次反擊。
等了許久,卿雲歌只是坐著,再無動靜,雲昭才上前來,要把人重新抓回地牢。
“我來。”滄凜主動上前,把卿雲歌拉起。
卿雲歌抬眸對上那雙如墨玉般的眼睛,裡面的深沉讓人無法一眼看透。
“最終大概能算你贏。”卿雲歌低聲說道。
滄凜在她移開已經前,眼眸如捕獵的狼般散發著綠光。
卿雲歌看著他眼中的綠光,神智有一瞬的恍惚呆滯?下一瞬,那一擊的劇痛,將她神智來回,她才猛地回神發覺情況。
卿雲歌揚聲大笑,胸口起伏,劇痛讓她眼角泛出了淚光,在此刻彷彿她是笑出了眼淚。
“自作自受,真是活該!”說著,卿雲歌抬手擦擦眼角的淚,自己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滄凜目光如炬,只聽他突然出聲,“不許動!”
那道聲音含著莫名的力量,如山谷裡的回應,慢慢的傳入耳中,一遍遍侵蝕著人的大腦,又似聲音輕輕柔柔的在耳畔回蕩,讓人感覺身體在水上飄動著,特別舒服,一心想沉迷在這種舒適中,而忘卻了自己。
卿雲歌動作僵住,擦眼淚的手無力的垂下,意識被徹底剝奪。
滄凜行至她身旁,再次以言靈術下達命令,“殺了卿子鴦。”
卿雲歌腦袋又一瞬的掙紮,耳畔再次響起那句殺人的命令,嘴裡不由自主的應和著他的話,“殺了卿子鴦。”
見言靈術有了成效,再見周圍中了言靈術的人一概不動。
滄凜從一人手裡拿了劍,放到卿雲歌手裡,“用這把劍刺進卿子鴦的心髒。”
話落,完全放空不受控制的卿雲歌握緊了手裡的劍。
滄凜一步步的引導著卿雲歌來到卿子鴦面前,“殺了她。”
卿子鴦已有赴死之心,聞言只是安安穩穩的站在卿雲歌面前。
只見卿雲歌舉起劍,橫在兩人之間,在一聲聲的殺字中,將劍刺入卿子鴦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