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之後,卿雲歌藉口醉酒,提前離開。
“恭送王後。”
“等你哦。”卿雲歌起身,壞心眼的朝弒千絕拋個媚眼。
轉身時,卿雲歌面上已然是不可挑剔的端莊,在眾人的恭送下,領著一群奴婢離開。
奴婢們將卿雲歌送至天照宮的寢殿,那處已然佈置成新房,大片紅色破壞了他寢殿裡的嚴謹,跟進了哪家姑娘的閨房似的。
卿雲歌回到寢殿,立即讓奴婢將腦袋上重重的鳳冠取下,又在奴婢的伺候下,換了一身紅色的衣裙。
梁竹端著溫熱的藥膳走進來,溫順地行禮,“參見王後。”
“不用這麼拘謹,還與往常一樣。”卿雲歌動動僵硬的脖子,在桌前坐下,聞著膳食中的絲絲藥香,“還要備藥膳?”
“這是補氣血的,您接下來幾日怕是會比較勞累,還是補補吧。”梁竹說著臉蛋紅透了。
卿雲歌頓時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勞累是指床笫之事,她不免也紅了紅臉,“讓你費心了。”
“新娘要在房中等候,王後用點膳食填填肚子。”梁竹將膳食放下,走前特意對說道:“恭喜王後嫁得如意郎君。”
“謝謝。”
梁竹退下後,奴婢們將門關上,獨留卿雲歌在寢殿內等待正主。
卿雲歌一早未進食,一人偷閑用膳倒是樂得自在。
夜上梢頭,紅燭點燃。
弒千絕擺脫眾人回到新房,推開門見屋內一片狼藉,而在這一片狼藉中,卿雲歌坐在床邊整理自己還淩亂的衣物。
弒千絕關上寢殿的門,走近才問:“你這是打算拆了新房,還是設了障礙待會好逃?”
卿雲歌輕輕擺擺頭,“我就是想找點東西。”
“找什麼?”弒千絕在床邊坐下,順手脫掉了滿是酒氣的外衫。
卿雲歌噎住,不敢直視弒千絕的視線。
“書?”卿雲歌試探的道出一字,見他沒瞭解,當下放鬆,將話題轉到了政事上,“看各派系間的的態度,燭照一統天外天之日不遠了,日後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