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千絕要是討厭女人的觸碰,在天宗時他在她手心寫字,那可以解釋為兩人屬於同一陣營,所以沒有多少顧慮,但之後在無窮山,兩人已是無關,她那時雖說長得難看了些,但性別無可否認,他抓她、牽她的時候可順手了。
自無窮山分別,往後每次再見,弒千絕莫說是討厭女人觸碰的樣子,不僅一再牽她的手,摟抱,還在中央城霸道的奪走她的初吻,種種跡象都不太像是討厭女人觸碰。
唯一一次有跡可循,大概就是莫斯峽谷外,卿芷柔碰到他一縷衣角險些喪命。
卿雲歌又糾結了一小會,弒千絕當時說要對她負責,之後兩人不斷有了糾纏,所以當時弒千絕是喜歡她嗎?
說起來,她與弒千絕之間戀愛談得順序顛倒,他以前一直想著意外撞見她沐浴,要對她負責,定了三年之約求娶,他都做到了,但以兩人相處的時日來算,他何時喜歡上她的?
因地獄火蓮眼角傷疤消失之後,他為色所迷了?
卿雲歌甩甩腦袋,將這個膚淺荒唐的理由甩出腦袋。
弒千絕要是會為色所迷,早被當時比她漂亮,又對他有意的卿子鴦勾走了。
“想什麼?”弒千絕一直未聽見她的聲音,又見她神色糾結苦惱,手掌拂過她微蹙起來的眉心。
“我發現你一個秘密。”卿雲歌抬眸時眼睛晶亮晶亮的,像極了夜空裡掛著的星辰,百萬星辰彙聚在她眼中,方得一抹耀眼的光。
“說來聽聽。”弒千絕聲音沒了生氣時的冷寒,帶著一點點興致等待她的回答。
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何曾對她有秘密。
以前有過,她不問,他故意不說,但只要她問,他必定會說。
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就如她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坦言相告般,他亦是未對她有所隱瞞,更別提秘密。
“你這人挺壞的。”卿雲歌賣了個關子。
“我以為你第一次見面已經很清楚了。”弒千絕不怕承認他自己很壞。
不過,第一次見面就追殺她,確實壞。
還好當時變故太多,沒下手機會,否則今日會是何光景?
“唔……”確實如此,卿雲歌反駁,“不是這事。”
“我發現你對我圖謀已久。”卿雲歌不再賣關子,眉飛色舞的道出真相,“你承不承認?”
“三年確實夠久的。”弒千絕意外的此時介意起這個時間來。
“不對。”卿雲歌反駁,絕對不是約定那日開始的,“在那之前,你可能還沒發現就已經開始圖謀了。”
弒千絕低低的笑出聲來,那張臉上的冷峻頓時化開,他不長笑出聲,但他笑聲很好聽,笑時人如滿渡光華,清暉披身,驚為天人。
卿雲歌看著忘了邁步,一雙眼睛愣愣地盯著弒千絕。
那雙殺人時漂亮的眼睛,笑起來更漂亮,好似各種會反射光芒的奇石在眼中。
卿雲歌以前見過很多天然漂亮,色彩飽和度很高的石頭,她喜歡看那清冷的光,但她現在覺得那些都比不上弒千絕眼裡的光彩,那是暖的。
他額間的紫蓮光彩,這會都失色了。
要知道她很愛那朵看著迷人又危險的紫蓮。
弒千絕停下腳步,見她盯著他失神,薄唇溢位兩字,“喜歡?”
卿雲歌愣了愣,而後笑開了,“喜歡!”
“以後我盡量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