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靈泉想硬氣的抗一下,奈何手腳冰冷,無法動彈。
“卿雲歌,你不過就仗著自己比較強,恃強淩弱。”
“自己弱還怪別人強,好生有臉面啊。”寒眸冷掃,字字擲地有聲。
一男子在威壓中行來,黑衣獵獵,菱角分明的臉龐如刀削般深刻,寒面如冰,不怒而威。
他行至穆靈泉面前,擋住威壓,抬手一揮,化解掉逼人的威壓。
卿雲歌清楚的感覺到,身後抓著她衣袖的舞傾城身體一顫。
氣勢一斂,嬌顏如花。
只見她粲然一笑,面若星輝,潺潺之音如流水自紅唇溢位,“這位便是淩傲師兄吧。“
“久聞雲歌師妹大名。”淩傲聲不含情,如一具無情的屍偶道出幹癟的話語,冷眸中不見一絲半縷的暖意,他瞥了眼身後著委屈落淚的穆靈泉,道:“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不要再與穆師妹計較此事?”
無情之人裝有情,傷真心人,竟一句輕描淡寫的了事。”淩傲師兄,認為此事是一句話可了的嗎?“卿雲歌抿唇輕諷出聲。
“如此,我代師妹道歉。”淩傲眉眼掃過躲在那位渾身狼狽藏在卿雲歌身後的女子,正欲抱拳作揖賠罪,舞傾城卻是扯扯卿雲歌衣袖,哀傷說道:“雲歌,算了。”
卿雲歌輕嘆,抿唇作罷。
最怕一腔情深遇薄情人,最終一瓢弱水拋回江流,歸海後她深情依舊,他始終情薄如蟬翼。
卿雲歌攙扶舞傾城回弟子峰,轉身時,紅衫微漾,她冷言如冰砸在穆靈泉心間。
“穆靈泉,再有下次,半月後的比賽上,你便等著我邀你一場生死戰吧。”
聞言,穆靈泉身體一顫,仿若已然在擂臺上,看到那紅衣女子滿臉肅殺,長鞭獵獵了。
左弟子峰,最角落的那間屋子。
屋內無比簡陋,以前擺滿的琉璃鏡,盡數般卿雲歌一把火給燒沒了。
一扇仙鶴屏風擋在門前三步遠的距離,右側是書架,左側是衣櫃,在兩張床鋪間擺放著一個描著竹葉的瓷瓶,裡面擦著三兩枝桃花。
花下放著一個漏鬥,與淩亂擺著的首飾盒,珠釵隨意放著,無人收拾。
“我覺得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舞傾城在木架前用帕子擦拭掉嘴角的鮮血,又到隔間換了身幹淨的衣裳
卿雲歌輕輕一笑,擺弄床頭櫃子裡放著的盒子,裡面是她煉制的丹藥。
聞言,她只道:“知道瞎了眼還不治,你是傻吧?”
“藥石能治好眼,如何治心?”舞傾城趴在隔開床鋪的櫃臺上,望著卿雲歌擺弄的丹藥,她攤開手,卿雲歌白了她一眼,把一顆丹藥放在她手心,她連問都沒問扔進嘴裡嚥下了,“這次閉關煉的是什麼丹藥?”
“你剛吃的那顆。”卿雲歌揚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