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作響,九霄雲霧翻騰。
虹橋之上鬥氣凜凜而出,霞光萬丈,劍氣齊飛。
四道身影與白澤糾纏在一起,一聲驚雷所至,浩浩然如江水奔騰之勢,包裹白澤全身,那道道雷光電石如有意識般攻擊襲擊白澤之人。
電光火石,激蕩不已。
白澤行若奔雷,越發猛烈的攻擊,將始祖半生修為的功力使出來,強悍如神魔降世,淩然自威,怒極狂烈。
只見鳳吟如影,嬌軀靈活的繞至白澤身後,揮劍而出,淩冽劍氣打在白澤身上,只掉了幾根白發的毛發。
鳳吟因反震回來的力量震得虎口發麻,她將劍換到另一隻手,甩著發麻的右手罵道:“孃的,這畜生屬石頭的啊?”
堅硬如甲,雷電護體,此乃上古神獸白澤。
琉青執劍飄然而立,將險些被白澤尾巴掃到的鳳吟拉到身旁,風輕雲淡的皺眉道:“小心些。”
鳳吟眸色一深,卻是不語,瞄了眼聚在虹橋附近的弟子,眼神在人群中找到司空魚的身影,大聲喊道:“小魚兒,帶弟子們到安全處守著。”
也不想想,萬一他們幾個老東西沒制服白澤,後果將如何?竟還有心思看熱鬧,衣裙嫌命大的家夥。
聞言,司空魚已然心裡有數,師尊他們未必敵得過火力全開的始祖神獸。
司空魚轉身,囑咐其他人帶弟子離開,自己卻不肯此時離去,執拗地不肯挪動一步。
眼見原本佔了優勢的四人漸漸處於弱勢,身上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底下諸多不肯離去的弟子心漸漸懸了起來。
“師傅。”卿子鴛見自家師傅一襲淺色衣物染了許多鮮血,擔憂出聲,手中的劍已然有要出鞘的準備了。
周遭緊張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舞傾城默不作聲的守著卿雲歌,憂心外界會幹擾到她療傷,亂了氣息,於她不利。
卿雲歌怒了,一隻常年不出結界的神獸,一個照面都沒有就一根筋的要置她於死地,還玩陰的背後搞偷襲!
上古的玩意兒就了不起啊?
卿雲歌睜開眼站起身來,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望著攔住白澤的人皆因它的遷怒而受傷,更是讓她莫名的火氣大漲。
她卿雲歌生平最討厭三件事:
第一,討厭別人動她在乎的人;
第二,討厭別人搶她看中的東西;
第三,討厭別人讓她背上人情債!
這神獸活了那麼久,卻忒不識趣了。
兩年多前,她眼睜睜看著夢鴿被鬼鏡帶走,那時在強敵面前她無能為力。
這兩年她努力修煉,即使她還是不夠強,可如今她再也不想將在乎的人拱手相讓了,拼了性命她也要保護住!
“雲歌。”舞傾城擔憂的輕喚一聲,欲伸手扶卿雲歌一把,卻被她抬手阻止了。
“傾城,退開些。”卿雲歌沉聲道,一雙冷麵望著打傷老頭和三尊後,踏著震天步伐往這邊走來的神獸白澤,它雪白的皮毛上染了血,卻執意要殺了她。
可它流的血不如她多,欠的血和每一道傷都是要還的!
她這個人很不好惹,也很不講道理。
風中烈火清揚,遇風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