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凜，你一直跟著我，你幫我想想，你有沒有聞到這種味道。”越想卿雲歌越是心煩，兩年後第一次下山，就被人被算計了，想來對方很是清楚她在蒼羽學院內的情況，連她何時下山都知曉，那麼蒼羽內必定有對方的人。

卿雲歌一拳捶在樹上，後又覺得手痛，不耐煩的甩甩。

“我大多在虛鏡內待著，你聞到了，我也未必聞到過。”滄凜中肯的答道。

她身上染了那麼久的清香，他卻一直不知道。

香味對嗅覺靈敏的狐貍而言，很容易聞到，偏生這股清香他至今聞不到，背後算計之人連他也算計在內了嗎？

拂蘇默不作聲，不打擾卿雲歌的思考。

卿雲歌越是細想，臉色越發難看，忽然她眼眸微閃，眉頭緊鎖後又微微松開。

“想到了？”滄凜察覺出她細微的變化立即出聲。

“沒有。”卿雲歌眉頭全然舒展開來，深深眸色一斂，聳肩道：“不想了。”

滄凜未因此而鬆懈，反而皺眉了，她想到是誰了，故意不說！

為何要替對方隱瞞？

是弒千絕？

卿雲歌避開滄凜逼視的眼眸，牽緊了四月的手，偏頭望向拂蘇，微微笑道：“還是先找人要緊。”

“雲歌！”滄凜沉聲喚道。

“嗯？”卿雲歌應聲，望向神色有異的滄凜，再次出言肯定，“真的沒想到，你天天在我身邊不也沒想到。”

“此事非同小可，你不要胡鬧。”滄凜聲冷如冰，漂亮的狐貍眸子，危險而又魅惑。

卿雲歌嘆息一聲，迎視著那雙墨玉般的眼眸，清澈透明的黑眸中似一口古井，依舊道：“我真沒想到。”

滄凜額角青筋一跳，按著心底莫名而起的火氣，唇瓣抿成一條線，有些危險。

滄凜閉著眼，片刻後睜開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

“隨便你。”話落，他徑直走開。

四月睜著無辜的眼眸望著兩位大人爭吵，純淨的眼眸眨動再眨動，似乎不太懂這種情況。

拂蘇望了眼滄凜走遠的背影，轉過身來，“雲歌……”

“拂蘇師兄，我有分寸。”卿雲歌松開四月的手，對她說道：“四月，跟著滄凜。”

四月點點頭，邁著兩條腿追上滄凜略顯孤單的身影。

卿雲歌眼睛虛眯起，已然想起那抹清香是在何處聞到過，在那寒氣下掩蓋的清香。

在那座寒冰宮內，那個異常絕豔的男子——鳳凰閣閣主。

她會派人來西北大山，調查毗沙門，多半因鳳凰閣閣主給她的訊息，結果這人從那時開始便在算計她了！

以年為單位的算計，這些年她經歷的事情，是否又在鳳凰閣的算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