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晚,白落幽坐在梳妝檯前整理著針具,一根根用火加熱消毒,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漸漸的,她的視野變得有些恍惚朦朧。
她搖了搖頭,視野又清晰了起來。
不對勁——
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喉嚨乾咳,渾身面板都有些發麻和過於敏感,碰一下都覺得不對勁。
她連忙自己給自己把脈,左手心肝腎,右手肺脾腎,卻都沒有問題,只是有些體虛,彷彿太過疲累。
看來是她白日的時候太過勞累。
白落幽收回手,看了一眼,已經平躺在床上的步驚瀾,拿著針具走過去。
剛走到床邊差點想摔倒。
“砰!”
步驚瀾下意識伸手,見她沒有摔倒又收回了手,還皺著眉頭,“怎麼了?”
“白日勞累過度,頭疼了些。”白落幽搖了搖頭。
在他眼中的白落幽,雙眼有些赤紅,連帶著面板都粉嫩粉嫩的,和往常不一樣,他不由得奇怪。
“你確定只是勞累?”
白落幽勉強一笑,“別質疑我,我可是大夫。”
她自己給自己把脈都沒看出什麼,還能有什麼事兒。
深吸了一口氣,凝神聚目,拿著針具在步驚瀾背後輕輕扎入,動作十分穩健,並沒有像他現在的精神這般搖搖晃晃。
只是做完之後癱坐在椅子上又覺得頭暈了,她揉著額頭,強撐起精神。
看著時間點點過去,確定時辰到了,她給他拔了針。
“王爺可以走了。”
收起針具,想要放回梳妝檯,卻沒想到剛剛起身,雙腿疲軟整個人向一側倒過去。
步驚瀾眼瞳微縮,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出現在她身旁,扶住了她。
“白落幽?”他感到詫異。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白落幽如此虛弱之色,便是初見之時中了春藥,也沒有如此疲憊。
她推開他,雙手無意碰到那腹肌,心中感嘆一句,這腹肌真是好有彈性。
默默收回手,“我沒事。”
步驚瀾深深的看著她,在她離開之後,剛才不緊不慢地穿上衣裳,坐回輪椅。
整個西廂都是他的人,他可謂是來去自如,可沒想到今日卻多了一個不是他的人。
剛剛走出屋子,便嚇到了那被白落幽救回的丫鬟。
“啊!”
看清他的面容,發覺到他身上散發著的強大氣場,丫鬟恐慌跪地。
“奴婢,奴婢叩見王爺。”
雙拳放一地上,一時有些無措,沒想到她剛剛在門外聽到的男聲居然是池南王。
而且——這大晚上的,男未婚女未嫁,雖說是未婚夫妻關係,可也不能半夜潛入別人屋子裡。
步驚瀾收回目光,並沒有訓斥著丫鬟。
出了白府,他冷漠吩咐黃泉,“查查白府的榮姨娘母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