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幽微笑扶起他,“不過你要求的,一個半月之後再論。”
接下來的一個半月,她得好好治她的腿,還有長安的身體。
一個半月之後……
她一筆一筆的和那狗東西算賬。
搖搖晃晃的馬車上,白落幽小心翼翼地開啟拇指玉瓶,蓋子一掀開濃重的血腥味便從中傳來。
她忙不迭將其交到步驚瀾手上,他稍稍用內力加熱之後,瓶子內的血不再凝固而成了液體,她再將其塞到長安手中。
“趕緊。”
長安捧著血,湊到鼻子尖,聞了聞一臉的嫌棄。
本想著放回到自家孃親的手上,可以抬頭就對上了自家孃親略帶威脅的眼神,只能默默的又給收了回來。
他彆彆扭扭的撒著潑,“娘,我……我真的要喝嗎?它味道好生怪,我要吃糖糖,娘你給糖,我就吃!”
如此說著還往白落幽的懷裡縮了縮,一副撒嬌的姿態。
白落幽一聲冷笑,雙手環胸,“你是自己喝,還是讓你爹掐著你嘴巴灌進去?”
在外駕車的步驚瀾,幽幽開口,“本王奉陪。”
長安扁著嘴,依舊一臉的不情願。
可是掀開帳簾的聲音一響起,他連忙嚷嚷起來。
“啊!!我自己來!”
急忙慌的仰著頭,把這一瓶子的血都灌到了嘴裡。
入口之後,長安的臉色急劇大變,驀然間倒在白落幽懷中,側頭吐出了一口血來。
“噗!”
溫熱又帶著一層烏黑的血落在了手臂上,竟然有一種燒灼的感覺,白落幽忍不住微微咬唇,將他攬入懷裡,輕輕地安撫著懷中的孩子。
給長安把脈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長安脈搏漸漸變了。
體內的毒性也逐漸轉換……
感受著這一變化,白落幽的眼眶微微一紅,緊緊的抱著長安。
“沒事了沒事了。”
六年了,總算……
總算治好了長安。
喝過了血後,長安便變得沒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