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的想象隨著媽媽講的故事把時光倒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天一片昏暗,下著傾盆大雨,不停地電閃雷鳴。潘雲生和陳頂天兩個人躲在一處土丘後的雨窪地裡,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然後一起盯著不遠處的一塊地方。兩個人渾身都濕透了。
雲生小聲說道:“頂天,剛才怎麼回事,不會是我眼花了吧?”
:“難道我也眼花了?絕對沒錯,就是一條龍!”
“那現在怎麼辦啊?我們兩個悄悄地一點一點爬回家吧?”
“先別,我們先靜靜觀察一會。”
大雨依然在下著,天上依然雷鳴電閃。兩個人就那樣一直盯著那個地方很久很久。
“奇怪,怎麼這麼久都不見有什麼動靜?”陳頂天禁不住疑惑自語的道。
“是呀,不會是那龍死了吧?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陳道:“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你瘋了,你不怕死啊!”雲生驚訝地小聲喊道。
“怕啊!但是我更好奇剛剛看見的事情,要是不弄明白我可能會比死還難受!你要是不敢去就在這待著,我一個過去看看,你待在這裡千萬別動。”說著頂天的步子已經向龍墜落下來的方向挪動了。
“真是服了你了,膽子真大!”雲生說著,一番猶豫,竟也還是從後面跟了上來。
兩個人慢慢地往那個地方靠近。
天上依舊電閃雷鳴,大雨傾盆。
兩個人越來越近了,不停地掰開茂盛地長得比人還高的雜草,終於到了那條龍落下的地方。
接著又是一道閃電!可這回他們卻看清楚了,原來那裡並沒有龍,卻是躺著一個人。
看樣子那個人好像很痛苦,大概是受了傷吧!
雲生和頂天兩個人都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剛才明明都看見一條龍,怎麼突然這裡會有一個人?難道剛才那條龍是這個人幻化的?
“先別管怎麼回事先看看這個人怎樣了。”著便蹲下去扶起那個人問道:“兄弟,你怎麼了?”
那人緩緩睜開眼,看到是兩個陌生人,也沒說話,又慢慢閉上了眼睛,大概很痛苦。
雲生忽然說:“看,他好像在流血。”說著指著那人的腰間,果然那人腰上正不斷向外湧出液體。
道:“快把他扶起來。”然後用布裹住那人的傷口,纏了幾圈後打了個結,又讓雲生幫忙把他扶到自己的背上。
那人身上的血稍稍止住了,緩過氣來,又睜開了眼睛,見一個人正揹著自己,開口說了句什麼,陳什麼?再說一遍?”然後耳朵貼到那人嘴邊才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原來他說了句:“我的兒子跟女兒。”
陳頂天這才意識到可能還有其他人,於是就和雲生一起在附近找,果然在不遠處發現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看樣子年紀都不大。
但是雲生和頂天只有兩個人,沒辦法揹著三個人回去,於是讓雲生先把女兒揹回去,等安頓好這父女倆再過來揹他兒子。
於是就這樣,先把兩個人背了回去。可是等他們返回來再找那人的兒子時卻發現已經不見了。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回去了。
雲生把妻子也叫過來幫忙,頂天讓她幫那女孩換了身上的濕衣服,然後他和雲生幫受傷的那個人換了濕衣服,把兩個人分別安頓在兩間房子裡。
他又仔細地幫那個人包紮好,讓他躺在床上,見他依舊睡著,好像受傷不輕。
不過他女兒倒是沒多久便睜開了眼睛,原來她當時只是昏迷,並沒有受傷。
那女孩睜開眼,見有幾個陌生人正關切地看著她,很詫異,又看了看周圍,想了想,看著陳頂天幾個人開口問道:“你們是?”
:“女娃,我們路過一處雨窪地,看見你躺在那裡昏迷不醒,就把你救了回來。對了,你們是哪裡的人?”頂天和雲生始終很困惑,那條龍的事情。
只見那女孩忽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驚慌失措地喊道:“父王!父王?我父王呢?怎麼就我一個人?”
頂天和雲生很奇怪,她為何喊父王?但看她一臉急切的樣子,知道她是在找另外兩個人。於是道:“小女娃,你是在說你的父親和哥哥對吧,恕我們無能,沒能救回你的哥哥,但你的父親我們救回來了,在那間屋子裡,他好像受傷了。”
那女孩慌張地喊道:“父王,父王。”然後又看著道:“兩位叔叔,我父親他在哪裡,快帶我去看看他。”
於是頂天和雲生便帶著那女孩去了她父親的房間。那女孩一見父親,便著急地撲向床邊喊道:“父王,父王。”見父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便轉過頭來對:“兩位叔叔幫幫忙,幫我扶父親坐起來。”
雲生說:“你要幹嘛?”邊說兩個人也就邊上前去扶那個人。
“我要幫父親療傷。”只見她邊說著邊盤腿坐到了床上。坐在父親的身後,而且閉上眼雙手開始運功,兩隻手搭在父親後背上,源源不斷地輸入能量。
頂天和雲生只感覺到一陣陣熱量,連周圍的空氣也在發熱,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