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海市一間小洋房內。
一個少女雙腳蹲在椅子上,長髮亂蓬蓬的,遮擋住眉眼,兩眼晦暗,卻顯得執拗。
“吳穎,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八月十五,你一定要去博覽會!”倚在後面門框上的沁怡,卷著髮梢,妖嬈地說道。
當然,她也習慣沒有人回答的氛圍。
“這個關乎到你這次大賽的成績,說拉票也罷,你必須展現出你的特點,讓粉絲不僅喜歡你的書,更要欣賞你的性格。”
沁怡頓了一下,“而且,我們會說服喵君參加,你們會被安排到一個區,可以說,到那時,就完全是你和她真正意義的正面對抗。”
“喵君?”
“沒錯,她會去。”就算不同意,她也會想辦法讓她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次,我會讓她輸得體無完膚。”吳穎的臉色有些青,甚至可以說是病態,但卻笑得像是恐怖片裡的魔鬼,讓人心驚。
“對了,幫我找一根針管。”停歇了笑容的吳穎慢慢地回頭,一雙冰冷無神的眸子注視著門邊嫵媚的女子。
沁怡被盯得混身發毛,便去了隔間取出醫藥箱拿了針管。
今年吳穎已經初中畢業,成功考入了海市的高階中學,然而她不要稿酬,反而讓她們選了一套遠離市中心的房子。
趁著方便,她就把地址定在了網文總部附近,所以,她也經常來串門。
將針管遞給吳穎,她好奇,不知道又要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哪知,拿到針管的吳穎直接拉開厚柄,紮在了她的大腿上,悶哼一聲,忍住疼痛,直接手動抽血。
沁怡在旁邊看著,也沒有阻止,她已經看到太多吳穎自虐的場景了,這次只是抽血,可以說是輕的,她可是見過吳穎跳河,撞牆,割腕等等匪夷所思的自殺一開始還不適應,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因為,無論傷勢多重,她都可以從死亡線上逃脫,而且根本不用修養幾天,就又能恢復到原本的狀況。
殷紅的血漸漸填充滿針管,吳穎沒有絲毫猶豫地直接拔出,將針管放在眼睛正上方,透過陽光,沉迷於裡面的猩紅。
腿上的傷口冒出點滴血液,她絲毫沒有在意,閉上眼,好似領悟到什麼,刷刷刷在紙上奮筆疾書。
沁怡就這麼在後面站著,她已經把這種方式預設為吳穎的寫作技巧,裡面超脫常人對生死的深刻認識,就是吳穎在生死邊緣體會到的。
就算這種方式不對,她也肅然敬佩。
回到飛機上。
沐苓覺得自己的臉被枯樹皮撫摸著,不禁皺起眉頭,謹記著彼岸的吩咐,她還是忍住沒有睜眼。
“董玉石,能耐不小啊,這麼好的苗子都能挖到。”修習過法術的人都看得出來,沐苓體內沒有一丁點雜質,而這正是育養決反哺自身的效果。
“不要打她的主意,你動不起她。”
“嗯?難不成,還有誰為她撐腰?這天下,我蔡孟婆動不起的人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