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嘯影和流影就幫曹佳然搬了家，沒什麼東西，煤爐子之類的肯定也不能搬過去，就用袋子提了幾件衣服，老人連幾隻碗和鍋鏟之類的都沒捨得扔。

等到了公寓樓，看到分給他們的一套，老人也不知怎麼回事，眼淚就出來了，雙手合十，一個勁兒地念阿彌陀佛。

夜深了，嘯影和流影將一應的事情都交代了，鑰匙也給了曹佳然，“等我們走了之後，你就用這把鑰匙鎖一遍門，這樣一來，我們剛才開門的這把裝修鑰匙就沒用了，以後也不用擔心會有人進來。”

太貼心了，曹佳然悶悶地說了聲“好”，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兩室兩廳的房子，室內面積約有七八十平米，再加上客廳陽臺，主臥陽臺，和廚房的裝置平臺，可用面積快有九十平米了。

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好的房子，祖孫二人將每一處角落都看過了。這房子還是新的，沒有任何住過的痕跡。床上的席夢思是贊新的，主臥的露臺上還砌了一個花槽，約有半平米的樣子。

次臥分成了兩個功能區，靠窗戶的一邊隔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放著書桌，背後是書櫃，書櫃是空的，桌上放著一盞檯燈。

“以後然然就可以在那裡寫作業了。”

“是啊，奶奶可以睡上席夢思了，以後腰疼會不會好點？”

“好，好，會好起來的。”

廚房裡乾乾淨淨，老人還不太會用，但總是聽收垃圾的人說，燃氣灶有多好用。曹佳然教她擰了一下，火噴地就出來了，很大，很溫暖，抽風機得到感應，自動抽起來，燃氣灶燒了一會兒，感知到是空燒，自動熄滅了。

“奶奶，我們煮點吃的吧？”

“好，給我孫兒煮點吃的。”

次日，曹佳然請了半天假，送奶奶去山海第一家。沒想到，就在他們住的公寓的對面，過了馬路就到了。

店長是個非常和藹的中年男人，並沒有嫌棄奶奶。談工作的時候，他叫人送了兩杯果汁進來了，一杯給曹佳然，一杯給奶奶喝，曹佳然感覺到了裡面有著濃郁的靈氣，他有點捨不得喝，想全部都給奶奶喝了。

“快喝吧！以後你奶奶在這裡用晚餐，你要是沒有吃的，也可以過來吃了回家寫作業。在我們店裡，員工的子女可以包晚餐，頂樓還專門開闢了一個房間出來，裡面擺了桌椅板凳和沙發，家裡沒有人照顧的孩子可以帶到這裡來寫作業，或是休息。”

曹佳然沒有不放心的，他只是有點好奇，這樣的話，店裡能掙錢嗎？他看到了選單，看到上面的菜價，嚇得手一抖，選單都落到地上了。

如他所想，奶奶喝了那杯果汁之後，精神好了很多。他跟著奶奶去了後廚，才發現，原來洗完是坐著洗的，洗好的碗放在傳送帶上，透過一道強力噴淋，直接進入了消毒櫃。

“本來我們是可以用自動洗碗裝置的，但我們的經營理念是讓更多的家庭能夠得到關懷。所以，我們要儘可能多地提供工作崗位。”

曹佳然不明白店長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很多年後，當曹佳然把造福於更多的家庭當做自己的人生理唸的時候，他才明白了今日這番話，並無限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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