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佳然等了兩天，沒有等到肖鵬他們來報復。甚至，在廁所裡遇到肖鵬他們的時候，這夥人居然對他退避三舍，看到他就繞開。

曹佳然實在是不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他一直很忙。在學校的時候，他要認真學習，放學後要去店裡幫忙，週末的時候，上半天會在家裡，但到了奶奶上班的時間，他也會跟著去，看能不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個月過後，奶奶拿到了工資，扣除他們最早預支的三千塊錢，後，工資卡里居然還有兩萬七千多塊錢。也就是說，奶奶一個月的工資有三萬塊錢。這對曾經一個月能掙一千多塊錢的祖孫來說，這筆鉅款簡直是不可思議。

當曹佳然仔仔細細地把數字後面的零數了一遍又一遍之後，他才敢把數字告訴奶奶。奶奶默了好久好久，語重心長地說，“然啊，咱要做個有良心的人，以後你可一定要對你的隊長好啊，一定不能做昧良心的事！”

“是的，奶奶，我不會的。”他也曾發過誓，就算沒有天地規則約束，他也不可能做對不起隊長的事。

“奶奶以前一直擔心啊，要是奶奶沒了，你一個人怎麼辦？如今，奶奶一點都不擔心了。以奶奶的身體，活到然然成年，應該不成問題。到時候，然然要是能考上大學，就去上大學，奶奶攢的這筆錢應該夠了。要是不能，就來接奶奶的班，奶奶現在這工作挺好的，不累，掙的錢還不少。”

曹佳然哭笑不得，雖說將來接奶奶的班，似乎有點沒出息，但奶奶說的沒錯，這工作其實挺好的，不累，掙點錢還不少。

次日一大早，奶奶提著個籃子去了菜市場。老人年紀大了，不會用手機掃碼，還是現金拿著安全。天氣有點涼了，老人穿了一雙老布鞋，青布褲子，條紋襯衣，外面罩著一件開衫，頭髮往後梳得一絲不苟。

走進菜市場，她先去肉攤，賣肉的是一對夫妻，妻子揮蒼蠅一樣，“曹老太，一邊兒去，一會兒賣不完的豬皮你來撿，這一大早的，攔在攤子跟前，真是越老越不知廉恥了！”

老人家的臉唰地就紅了，但想到以前自己和孫兒的確是吃了不少她扔的豬皮，老人家沒有當場翻臉，“老闆娘，我就一輩子都吃不起買的肉了嗎？”

“你吃得起？你要是吃得起，母豬都能上樹了！”說完，這女人哈哈笑起來了。

要不是這一個多月裡頭，老人家的身體一日好過一日，只怕這一次就要被這賣肉的女人給氣暈了。說實話，在山海第一家每天吃肉還吃得少嗎？之所以今天會想起買點肉回去，是想給孫子做點餃子，再多做一點，給左鄰右舍也送一點。

住在公寓樓裡這點好，都是店裡的同事，平時大家相互之間也會有個照應，不像住別的小區，可能對門的鄰居，一輩子都不一定會說得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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