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那小公主與他青梅竹馬，正室的位置，你是想不到了，你但凡有你母親半點能耐，如今，霍家的丹藥還會缺我們的嗎？”秦風嗤笑一聲，對秦如燕的話，鄙夷不已，就好似她跟三歲的孩子一樣，完全不懂事，說出來的話，就跟過家家一樣不值一提。

秦如燕卻愣住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家主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若果真這般貪圖人的丹藥，那麼修煉一途，勇往無前，又有什麼意義呢？

秦如燕低下頭來，如果說以前，這片大陸沒有靈氣，進入了眾人所說的末法時代，若是沒有背靠著大家族，大背景，修煉就是一句空話。但是，現在，大陸上到處都是濃郁的靈氣了，而且若是實力夠了，可以透過位面通道進入更高的位面，她又何必一定要扒著秦家，做秦家的狗，母親也跟著受羞辱？

被嘲諷夠了，秦如燕這才小心翼翼地出來，她回到了後院母親住的小樓。和往常一樣，母親倚著小樓在等她回來。不管受過多少委屈，不管聽多少閒話，下人如何不尊重她，母親從來不在她面前說一個字。

秦如燕吃了母親做的飯菜，晚上，她說不想一個人住，想和媽媽睡。

躺在床上，窗外的月亮，似乎格外明亮，從窗戶裡照進來，灑在媽媽的身上。秦如燕看到媽媽的鬢邊閃著亮亮的光，她用手指勾起，是一根銀色的發。

一時間，秦如燕的淚水就滑落了。

“傻孩子，你長大了，媽媽就會老去，這是自然規律啊，有什麼值得哭的？”沈秀英用略有些粗糲的手指，擦去了女兒臉上的淚水，“你有什麼話想和媽媽說的？”

“媽媽，你說，如果我們離開秦家，會怎麼樣？我能夠養活你的。”

沈秀英愣了一下，她一時之間，有點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媽媽，我很羨慕齊玥，她活得那麼無拘無束，活得那麼自由自在，沒有人逼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媽媽，我以前以為，只要聽家族的話，我就能活得很好。可是，我錯了，媽媽，人應當活得有尊嚴，應該追求自由，而不是隻為了吃穿而活著，為了一口吃食，出賣自己的尊嚴，和畜生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管你做什麼，媽媽都支援你！”沈秀英捧著女兒的臉，“你要相信媽媽，媽媽從來沒有勾引過你爸爸，當年，我也是被逼的。”

“媽，我知道，我會把你帶出去的！”秦如燕朝前挪了挪，抱住了母親，有媽媽在，不管前途如何兇險，她都不會害怕。

第二天，秦如燕出了秦家。她沒有去找別人，去找了藍玥。

坐在星巴克，藍玥看著她有些無語。秦如燕就那麼坐著，坐了好久，起身，朝藍玥行了個禮，“齊玥，我為我以前做過的錯事，向你道歉。”

她抿了抿唇，盡力剋制住眼淚，“我知道，到了這時候，我不該為自己說任何辯解的話，但，我還是想請你相信我，就算曾經，我對霍少有過一些念頭，那也是因為，我想說服自己，我所做的，不完全是家族逼迫的。或許，是自尊心在作祟，任何時候，我都想為自己保留一點最終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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