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他緩緩抬起頭,青色的胎記被頭髮遮掩,讓他看起來陰鬱深沉。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才慢慢抬起腳步繼續走。
而金囂囂下了公交沒走兩步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脫口而出一句:“灰灰!”
狗寒宇一聽到這個聲音,猛地回頭下一秒跑得比什麼都還快。
看到髒兮兮的灰灰,金囂囂忍不住想到馬奶奶,心裡軟了一下,跟在狗寒宇後面追,“灰灰,奶奶可想你了,你看看你自己過得什麼日子,真是髒死了!”
聽到她的前兩句,狗寒宇心裡還有一丁點心酸,聽到最後一句直接氣得跑得更快了。
髒怎麼了!
他這叫獨立!
膚淺的人類!
憑藉著嬌小的身形,順利甩掉了金囂囂。
金囂囂失去了他的方向,無奈的掉頭離開,嘴裡唸叨不止,“一個個都是這麼不省心。”
一天也就這樣過去。
有驚無險又度過了一天,在公交車上再次遇到了杜遠嶽。
看著沉默著被人嫌棄欺負而不知道反抗的杜遠嶽,金囂囂心裡氣得不輕,下定決心要錯開時間。
免得被欺負的人沒出事,她這個圍觀的反而看出來心理問題。
於是,等杜遠嶽再一次上車後,眼裡再也沒有辦法看到金囂囂了。
他渾身的氣息一瞬間就變了,低沉得感受不到這個人一樣。
她果然是討厭他了。
他沉默不語地站在車內,被頭髮遮住的眼睛越來越紅,到最後紅得滴血像個魔鬼。
“你特麼像個鬼一樣站在這裡幹嘛!”一個剛剛上車的人被嚇得口出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