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沒事,您別擔心,我要給我哥打個電話,您先別出聲。”
“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你哥!”柳林的聲音裡已經有了哭腔,雙眼通紅,本是鮮豔欲滴的紅唇此刻有些發白。
她自知拗不過兒子,只得任由他打電話給吳錦。
面對這樣的情況,什麼財産、權勢,在她眼裡只不過輕如浮雲,若是兒子出了什麼事,她要這些東西又有何用!
“兒子,你這次一定不要有事,如果你能好起來,媽媽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媽媽讓吳錦回來住,不再嘲諷他,不再算計他,好不好,小年,你千萬不能有事……”柳林用顫抖的雙手緊緊摟住兒子,她感覺兒子好輕好輕,彷彿下一刻就要消散一樣。
“媽,若是這樣,我一定不會有事的。”小年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幾近透明的手指輕輕的撫摸這柳林的臉頰。
若是這樣,真好,一家人又可以和睦相處了。
醫院,兩個渾身是血的一男一女被急速推進了手術室,不斷流淌的血液在醫院潔白的地板上留下一串血跡。
隨後,又有一個年輕的男孩被推進另一件搶救室,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柳林彷彿脫力般跌坐在地上。
時間在滴答滴答的流逝,醫院裡走廊裡只有匆忙的腳步聲在回蕩。
隨著時間的消逝,搶救室和手術室的門依然緊閉,此刻,古月月和許長陽的家人接到電話都在趕往醫院。
因為許長陽的爸爸剛好在本市出差,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便趕到醫院。而古月月的父母接到電話時,他們剛從學校上完課回家。一聽女兒出了車禍,兩夫妻立馬放下手裡的碗筷,匆匆出門。
吳錦此刻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坐在計程車上,他幾次催師傅快一點,一臉的焦慮和慌張讓師傅不自覺的加重了腳下的油門。做慣了計程車師傅,他們當然知道什麼時候需要緊急,什麼時候需要緩慢。再看吳錦臉上的神色並不是裝出來的,師傅便重重的點了點頭,讓他坐好,便一路呼嘯而去。
到了醫院,吳錦直奔手術室,看到走廊上除了柳林,李秘書,許長陽的父親許亮,還有古月月的三個朋友,此刻,他們都一臉沉重的低著頭,誰也沒有說話。
吳錦的目光在幾人臉上掃過,便徑直走到徐亮身邊,說:“許叔,你來了,情況怎麼樣?”
徐亮伸出手掌在吳錦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低聲道:“等等吧,還沒出來呢。”
吳錦見此,便不再說話,但一看到柳林,心裡一陣疑惑,她怎麼在這裡?
若說許長陽出車禍她很傷心,但看她臉上悲痛欲絕的神色和水漬點不太對勁,如此“冷血”的女人還不至於為別人的兒子而落淚。
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李秘書,吳錦想知道答案。
“小年少爺因為受不了打擊而吐血昏迷,此刻正在搶救室搶救。”說話期間,李秘書不敢看吳錦的眼睛,那雙憤怒的眼神除了愈見猩紅,更是透著一種嗜血的味道。他知道,吳錦是真的動怒了。
“嘭”的一聲,吳錦一圈砸在了牆上,僵硬的身體倔強的挺立著,額上的青筋立刻突兀起來,此刻他就像一個發怒的豹子,隨時都想把獵物活剝了。
“查出來什麼沒?”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薄唇裡發出,低沉而沙啞。
“有點眉目,需要進一確定。”李秘書低聲回答。
“繼續查!”
在場的每個人心底都是一顫,風雨欲來!